&esp;&esp;交完七成租子,剩下三成再扣扣税,就等于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一家人连口饭都吃不上。
&esp;&esp;“可是不佃地的话,你们打算往哪里去?”
&esp;&esp;那汉子抹了把脸,“我们打算往福田县去,听说福田县君给佃农的条件特别好,只要听她的话种地,我们每年能留五成租子。”
&esp;&esp;“你们知道福田县君吗?就是那个种出番薯的县君。”
&esp;&esp;那人以为几人不认识福田县君,就跟他们科普了一番。
&esp;&esp;众人:“。”
&esp;&esp;李瑾之疑惑,“这位大叔,你是如何知道福田县君佃农五成租子的?”
&esp;&esp;一个佃租的事情能传到那么远吗?
&esp;&esp;“听一个粮商说的,那粮商是南方人,长着铜铃般的大眼,又高又壮,看着一点不像南方人。”
&esp;&esp;听他这么一说,白锦泽几个立即知道这粮商是谁了。
&esp;&esp;男子说的起劲,满是对福田县的向往。
&esp;&esp;角落的老婆子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一心一意去往福田县佃地,若是这福田县君不愿佃地给你,你当如何?”
&esp;&esp;男子听见老娘的声音停下了话头,他不想去想若是佃不到地怎么办。
&esp;&esp;他现在只有这些盼头了,若连这个盼头都没有了,可怎么活下去。
&esp;&esp;“你表兄让你养羊,长大了好卖钱,你非是不去。”
&esp;&esp;听到这个,那男子无奈开口,“娘,我都说了很多遍了,那些羊都生病了,不可能养得活的。”
&esp;&esp;“怎么养不活?那些羊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我们北昌的气候才生病的。”
&esp;&esp;“那些羊种便宜,我们就算没有地了,往山上一赶,也少不了它们的吃的。”
&esp;&esp;那男子情绪有些激动,“娘您也说了,那些羊种便宜,您也不想想,那些羊种若是没有生病北胡人怎的可能那么便宜把羊卖给大庆?”
&esp;&esp;“等等,你说北胡人?”
&esp;&esp;李秋山突然打断了母子两个的对话,“你们刚刚说什么北胡人?”
&esp;&esp;母子两个突然闭口不言。
&esp;&esp;李秋山看着那男子,“我大庆和北胡并不通商,为何北胡人的羊可以卖到大庆?”
&esp;&esp;那些人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加煞白,身子止不住发抖。
&esp;&esp;护卫长见如此嘴硬,随身配刀一拔,“胆敢通敌叛国,是为杀九族的死罪!”
&esp;&esp;说着,举着刀就朝那男子砍去。
&esp;&esp;“大人,手下留情,我说,我说。”
&esp;&esp;锋利的刀尖堪堪停在男子的面门,只差一个指头的距离就能将男子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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