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岑舒贤越想越觉得无语——难道纯情和绝情只有一线之隔?
&esp;&esp;白安慰他了,说不定陈清野还比她先衔接下一任呢。
&esp;&esp;就不该对男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心软。
&esp;&esp;她一边想着,一边抽脚的动作越来越大。
&esp;&esp;靴子带起来的碎雪都溅到了前面陈清野的裤脚上。
&esp;&esp;岑舒贤窃窃满意,最后终于乐极生悲,踩到一个滑溜溜的井盖,噗通一下仰面摔进了雪里。
&esp;&esp;陈清野终于回过头。
&esp;&esp;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眉毛微微蹙着,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我不都绕过那边了吗?”
&esp;&esp;然后朝她伸出手。
&esp;&esp;对一个前男友也没什么好扭捏,岑舒贤毫不犹豫地搭上去,站起身的时候还重重地拉了一把。
&esp;&esp;令她失望的是,陈清野站得很稳,没被她拉一个踉跄。
&esp;&esp;陈清野的手暖和得像个小火炉。
&esp;&esp;在凄冷的夜里,很容易让人恋恋不舍。
&esp;&esp;但不包括她。
&esp;&esp;岑舒贤飞速地抽出自己的手,揣进口袋里:“就送到这儿就行了。”
&esp;&esp;陈清野停住脚步,朝她投来视线。
&esp;&esp;有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
&esp;&esp;陈清野突然抬手拍了拍她肩膀的雪,动作很轻,隔着羽绒服几乎感受不到。
&esp;&esp;他羁懒地舒展眉眼,笑了一下。
&esp;&esp;“岑舒贤,要是你再晚点见到我就好了。”
&esp;&esp;她不太明白:“嗯?”
&esp;&esp;“我宁愿你还不认识我,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
&esp;&esp;岑舒贤歪歪头,莞尔一笑:“我以后可以装作不认识你。”
&esp;&esp;“嗯,以后就做陌生人吧。”陈清野像是长出了一口气,白色的雾从他的唇角逸出来,又飞速消散在漫天霰雪之中。岑舒贤还没来得及对这句话做出反应,就听见他认真又坚定的下一句——
&esp;&esp;“如果你哪天,真的想安定,我会等你。”
&esp;&esp;“要是我没那个命,成为你的最后一个——那就,别见了。”
&esp;&esp;“见了也当做没认识过就行。”
&esp;&esp;-
&esp;&esp;回宿舍之后,岑舒贤沉沉地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esp;&esp;梦里光怪陆离,醒来的时候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心慌张地跳得飞快。
&esp;&esp;她把手机摸过来看时间。
&esp;&esp;竟然已经下午两点了。
&esp;&esp;岑舒贤眯起眼睛,聚焦模糊的视线,看清了屏保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esp;&esp;来电的备注是“何阿姨”。
&esp;&esp;她的心重重一沉,梦里不好的预感好似成真。
&esp;&esp;后来那几天发生的事在岑舒贤的记忆里,像是一帧帧快速又清晰的走马灯。
&esp;&esp;回电给何阿姨后,岑舒贤才得知外婆今天早上被发现倒在院子里,因为昨夜的积雪,救护车过了很久才驶到小区。医生诊断外婆昨晚突发脑出血,现在抢救过一轮,还躺在icu里。
&esp;&esp;她赶去医院,在icu外等了很久很久。
&esp;&esp;外婆昏迷的几天里,陆续有邻居来探望,她跟邻居们寒暄了几句,才发现外婆出事背后另有隐情。
&esp;&esp;原来那天魏倧去找过外婆。
&esp;&esp;岑舒贤给魏倧打电话,冷静地隐藏自己声线的所有颤抖,试探魏倧当天跟外婆说了什么。
&esp;&esp;魏倧当时在打麻将,背景乱哄哄的,语气极其不耐烦:“要不是你拉黑我,我才懒得去找你姥姥,啐,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顺的东西?”
&esp;&esp;“嗯,外婆不愿意和我说,你现在直接跟我说吧。”
&esp;&esp;“也不是什么大事。”魏倧说道,“光通的荣总儿子和你年纪差不多,我想着给你们牵线搭个桥。”
&esp;&esp;“你以前从来没关心过我这些事吧?”
&esp;&esp;“我是你爹,还不能关心你了?荣总儿子在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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