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笑容已经敛起,剩下一张帅到掉渣的冷脸。
&esp;&esp;进入主歌, 尽管领子上夹着麦克风, 陈清野却并没有开口唱。
&esp;&esp;反而是台下的一个接一个,像湖面上扩散的涟漪, 开始跟着伴奏大合唱。
&esp;&esp;“……不知天高地厚的我,
&esp;&esp;你的微笑总是让我为你着迷。
&esp;&esp;你有一双深情的眼睛,
&esp;&esp;你有融化冰雪的魔力,
&esp;&esp;从来不敢奢求的我,
&esp;&esp;你的美丽总是让我躲不过去。”
&esp;&esp;人群摇头晃脑, 高举着摆动的手臂, 甚至有人打开了手机闪光灯。
&esp;&esp;陈清野抬起手臂, 重重击打面前的两只强音镲时,朝岑舒贤的方向看了一眼。舞台迷离绚丽的光落进他的黑瞳里,犹如一对迷惑人心的万花筒。
&esp;&esp;他终于启唇——
&esp;&esp;“什么原因, 你的发香,
&esp;&esp;总挥之不去。
&esp;&esp;我的世界,什么时候,
&esp;&esp;开始昼夜难分,
&esp;&esp;翻天覆地来去,
&esp;&esp;都是因为想你。”
&esp;&esp;岑舒贤还是第一次听陈清野唱歌。
&esp;&esp;很干净清透的男低音,他音感应该很好, 降了key调依旧很准。
&esp;&esp;台下合唱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把舞台留给了陈清野。
&esp;&esp;所以岑舒贤清晰地听见贺樾快哭了的声音——
&esp;&esp;“啊啊啊野哥唱歌了,第一次听到野哥唱歌,耳朵怀孕了啊啊啊啊啊!!!”
&esp;&esp;她和同桌其他人:“……”
&esp;&esp;歌曲进入尾声,陈清野敲下一连串节奏急促的重击。
&esp;&esp;在开口前,他伸手调了一下衣领上的麦。
&esp;&esp;livehoe里气温很高,陈清野只穿了一件黑灰色的薄毛衣,领口因为动作和麦克风的重量坠下来,露出凹陷的锁骨。
&esp;&esp;岑舒贤突然看到他的锁骨中间有一串英文字母。
&esp;&esp;在他们之前在一起时绝对没有。
&esp;&esp;——「sisu」。
&esp;&esp;台上,陈清野低磁的嗓音哼唱着最后一段。
&esp;&esp;“只能偷偷的爱上你,
&esp;&esp;只能偷偷看着你,
&esp;&esp;总是没勇气,
&esp;&esp;总说不出我是真的爱上你。”
&esp;&esp;岑舒贤也低头在手机上搜出了那个词汇的含义。
&esp;&esp;sisu,一个芬兰语里的词汇,意指在冰天雪地中依旧坚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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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sand·livehoe」出来的时候,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esp;&esp;空荡的长街被一层薄雪覆盖,侍应生在不久前拿走了他们的车钥匙,他们在等车开到门口来。
&esp;&esp;陈清野那辆帕加尼zonda最先抵达。
&esp;&esp;他和身后几个朋友点点头:“走了,明天见。”
&esp;&esp;“好嘞,野哥拜拜。”
&esp;&esp;陈清野绕到驾驶位上车时候,岑舒贤听到了身后几人的窃窃私语。
&esp;&esp;“这就是那位正主啊?……圆周率的?”
&esp;&esp;然后是贺樾的嘘声。
&esp;&esp;……圆周率?
&esp;&esp;岑舒贤上车之后,还在想这个问题。
&esp;&esp;关于陈清野腰上的纹身,她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也不太好奇。
&esp;&esp;但现在……
&esp;&esp;“陈清野。”她坐直看向他。
&esp;&esp;陈清野转了下方向盘,眼角微扬,朝她睨来一眼:“不叫哥哥了?”
&esp;&esp;岑舒贤默默在心里呵呵一声,“你每次那个反应,我还以为你恶心我这么称呼你呢。”
&esp;&esp;“还好吧。”陈清野像是认真考虑了一下,“主要你叫的频率太少了,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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