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妇好可能是彭国或者是韦国人了?他们信了商朝的承诺,以为可以世代结盟,却不知道,武丁和傅说从一开始就是骗他们的,只是要利用一下妇好而已。”
老祖勾了勾嘴角,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妇好出自淮夷,具体是哪个国家不好说,但彭国和韦国在与鬼方之战时,是出了兵,立了功的,而且,他们也带回了一些先进的鬼方战术与武器,这让彭国和韦国在鬼方之战后的二十多年,迅速地兼并了不少淮夷一带的小诸侯,就象周国那样,靠了诸侯兼并而壮大,要知道,他们手上是有商朝给的征伐四方不臣部落的权限,甚至可以有意地断绝一些小方国的朝贡之路,然后借口他们不朝贡,再去发兵攻打,这套做法,和后世的周国如出一辙。”
“而真正让彭国和韦国被打击和灭国的,还是他们卷入了武丁的立嫡之争,借口为小太子争取地位,而反对武丁立自己的幼子祖甲为太子,这触及了武丁的底线,外戚干涉继承人,换了哪个君王也不能容忍,于是武丁亲征彭,韦,也是商朝建立以来对东夷最大规模的一次战争。”
转战千里归故乡
黑袍的眉头一皱,说道:“这彭国和韦国也太不明智了,仗着自己势力有所增加,就一边兼并周围的方国部落,一边干涉商王的继承人之事,这不是等于给商朝送攻打他们的借口和把柄吗?难道这彭国真的以为,可以借着妇好的儿子,就去夺取商朝的权力?”
斗蓬叹了口气:“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权力庞大的外戚家族,或者说外戚国家,以为可以母凭子贵,一手遮天,慢慢地夺取政权,而这彭国是外藩诸侯,手中还有兵马,还有一整个方国,自以为在商朝与鬼方之战中立了大功,而之后对淮夷其他方国与部落的兼并,又没有遭到武丁的阻止和打压,这胆子就越来越大了,现在我感觉,武丁和傅说用的是郑伯克段的做法,就是故意地骄纵彭国和韦国,让他们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礼不臣,等到他们仇敌多了,同情他们的朋友少了,这时候商朝再出手,就可以一举解决掉这东南方向的大隐患。”
老祖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斗蓬尊者所说的那样,其实这一开始,就是傅说布的一个局,因为彭国在商朝早中期,有协助商军攻灭邳国,稳定了江淮一带的功劳,而又因为商朝向四方派出的嫡系宗室所建立的诸侯国,如奄国,崇国等,又一直无法融入当地,独当一面,所以在四方都需要有力的外姓诸侯来坐镇,这也是商朝立国以来,一直不得不拉一派打一派的原因,打了五六百年,也一直没有在哪个方向,能建立起一个完全可以信任的,又能安定一方,甚至是消灭各路小方国的诸侯国。”
“所以傅说也是看明白了这点,于是对淮夷部落采取了分化瓦解的办法,让那些想要招安,和亲,联姻的方国和部落,给与好处,甚至让妇好当了王后,也给了彭国,韦国大量的战利品作为回报,甚至是允许他们减少税赋,并象当年夏朝末年的有仍氏一样,有在江淮之地代商收税的权力。”
“这就给了彭国,韦国去攻打,兼并其他淮夷小方国的理由和借口,和后世的周国一样,也是一度交给了这些有力的大外姓方国,看似可以为所欲为,独霸一方的权力,但是,当鬼方被打败后,武丁就会连本带利地把这些前期给出去的好处,全给收回来,如果彭国和韦国识相的话,夹着尾巴做一段时间的低调之人,等商朝的强军,明君,贤臣这一波过去,再次因为王位之争或者是昏君在位时,再找机会扩张,也许还有机会,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一方面兼并江淮一带的其他诸夷部落,一边挑战武丁的继承人确定权,这就是自已作死不可活。”
“于是武丁亲征江淮,彭国和韦国结成了同盟,对抗商军,可他们哪是经历了鬼方之战,士气和战争水平在最高峰的商军的对手?几战下来,就是被打得屁滚尿流,而那些平时给他们兼并,攻击的其他江淮部落,这会儿也跟着商军一起痛打他们,还积极当向导,引商军去攻击已经退入山林之中,想要跟以前那样磨到商军退兵后,再卷土重来的彭国和韦国残部,于是在多年前那曾经让商军很头疼的游击战法也不好使了,彭国几乎遭遇了灭族亡国之灾,七成以上的族人百姓,不是被杀,就是被商朝掠为奴隶,大部分人最后成了人牲祭品。”
黑袍的眉头一皱:“武丁不是一代明王吗,怎么也如此残暴,这一国的百姓,五成以上都直接给作为人祭,是不是太残忍了?”
老祖平静地说道:“因为彭国和韦国的抵抗极为激烈,商军这次的作战,艰苦程度也不比当年与鬼方的大战少多少,一位名叫亚长的大将,是商国的宗室王公,率领前锋开路的,曾经在与鬼方之战中手杀三名鬼方部落酋长,生擒两人,可谓战功赫赫,但就是这么一员猛将,也是中了彭国的埋伏,最后战死沙场,死状极为惨烈,身中数十箭,还给砍了十余刀,被刺数矛贯通全身,与他的数百名亲兵护卫一起战死。”
斗蓬的眉头一皱:“原来商朝灭彭,韦之战也不是一帆风顺,还有这样惨烈的大将战死,怪不得武丁在战后会如此地凶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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