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显和宋寒承进了侧厅了,梁锋才现身,坐在上首位,直接免了大家行礼。
“此事经过我已经听说了。”梁锋看向黄莺和王母。
黄莺低头认命地听着宣判,委屈地红了眼。
王母也挺害怕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那聘礼确实是我赐给黄氏的补偿,与你们王家无关。你儿子若非提供消息有功,他如何配娶黄乡老之女?
他们二人不论从家世还是样貌,都有天地之别。
这本就是被我强系在一起的孽缘,天意让他们分开,就怨不得别人。你们王家休要闹腾,玷污人女儿家名声。”
“可是——”
王母忍不住想反驳,当即就被王家人捂住了嘴。
“你疯了吗,敢在梁王面前造次,想害死我们王氏一族?”
王母讪讪磕头请罪,然后和王家人一起乖乖退下了,不敢再有造次。
黄莺挺惊讶的,她没想到她这个被指婚利用的棋子,居然会得到梁王的怜悯。
她松了口气,恭敬地向梁王行礼,表达感谢。
梁锋:“你可知是你父亲派的武奴杀了王长富?”
黄莺听了这话,吓得扑通跪地,向梁锋磕头:“民女不知,民女已有两年未曾跟父亲联络过了。大王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罢了,你回去吧。”
黄莺有点不敢相信,梁王竟真的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出了梁王府后,黄莺看到宋显和宋寒承父子,对他们二人称诚挚行礼道谢。
“多谢二位仗义执言相助,小女感激不尽。”
“那能要谢礼吗?”宋显马上问。
黄莺:“?”
黄莺迟钝了一下,才讪笑着点头:“当然,二位仗义相助,我理当表示感谢。”
黄莺见宋寒承和宋显似乎能自由出入王府,谨慎问父子二人的身份。
听二人自报家门后,她才恍然反应过来,他们就是花媒婆常提及的宋家父子。
难怪她第一眼瞧见宋显时有几分熟悉感,原来当初在长乐观她见过宋显一面。
现在近距离再看宋显这人,黄莺不得不称赞一声:她花姐姐好眼光!
不只是父亲,儿子也不错。而且儿子身上,似乎还有一种很吸引人的神秘感。
黄莺的目光刚在宋寒承身上停留一瞬,就被宋寒承的目光精准捕捉到了。
黄莺慌忙收回目光,假意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宋家大儿子有点厉害。感觉很敏锐,温润表象下似乎还藏了什么东西。总之像是个有故事的人,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到了家门口,黄莺就叫家仆去取钱财来。
“我们不要钱,要这个。”
宋显终于等到这一刻,高兴地指了指门头上的那棵树苗。
黄莺:“?”
一开始这对父子跟她说要谢礼,她挺意外的,因为她感觉这对父子不像是贪图钱财、挟恩图报之人。
不管怎么样,人家帮了自己大忙,她应该表达感谢。
黄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特意要的谢礼竟然是自己家门头上的一颗草。
这是图啥呀?
黄莺忽然想起来了,昨晚花媒婆好像跟她说过,宋家爹爹眼里只有三样东西:儿子,食物,花草。
花姐姐诚不欺她,果真如此!
黄莺不懂这些草能有什么大用,反正她家门头上的草早该拔了,能给人当谢礼,她可太高兴了。
黄莺请宋显随便挖,就算把她家整个门头都挖走了她也不介意。
宋显借来梯子,爬上门头后,先观察清楚了沙棠树的生长环境,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沙棠树挖走,移栽到陶盆里。
宋显捧着沙棠树苗走的时候特别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黄莺在旁看得唏嘘不已,她的好姐妹看来是真没机会了。这宋家爹爹对待一棵草的态度比对女人好多了。
深夜。
黄莺梳洗完毕,准备上床,忽然听到外间有动静。
黄莺喊了两声,丫鬟并没有回应她。
黄莺有些好奇地走出去,发现有一名翠衣女子站在屋中,笑着对她行礼。
“冒昧打扰黄娘子,请穿好衣裳,随我去见公子。”
黄莺满腹疑问,但见女子腰间佩剑,气度不俗,晓得她是不好惹的人物。
四周寂静,她的丫鬟家仆都不见了踪影,看来对方早已经将她的家仆们都控制住了,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
黄莺别无选择,只能暂时依着女子的吩咐,穿戴好衣裳,随她去了前厅。
宋寒承正坐在厅中上首位,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竹扇。
黄莺进厅时,刚好与漫不经心抬眼的宋寒承四目对视,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我家?”
宋寒承指腹摩挲着竹扇,笑意浅淡,“黄乡老是否给过你东西?”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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