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测跟宋济民继续分辩道:“我以非常手段迅速带师兄离开永州郡,实则是为了让师兄逃离你们兄弟的掌控。
你们兄弟才是编故事的好手,趁着我师兄失忆,编故事骗我师兄。我如果骗师兄,就不会想尽办法让师兄恢复记忆了。
你们兄弟敢让他恢复记忆吗?你们与师兄过了这么久的日子,可曾请大夫调理过师兄的身体,试图让师兄恢复记忆?
不,你们什么都没做!因为你们做贼心虚,想利用师兄,根本就不想让他恢复记忆!”
宋济民几度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解释,只是抓住宋显的手。
“阿爹,相信我们。我们三兄弟对阿爹真心真意,从没有图谋的或算计阿爹的意思。”
宋显摸了摸宋济民的头,笑得温柔:“我当然相信你们。”
闻测嗤笑一声,“又开始了,装可怜卖惨。事情真假与否,要凭证据,而不是只凭一张空谈感情的嘴。”
闻测劝宋显多点防备心,不要见对方是孩子就完全信任对方。
闻测继续紧逼宋济民:“我不多问,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三兄弟真有病重的亲生母亲需要冲喜吗?”
“当然。”宋济民立马应承。
闻测嗤笑一声,他立刻拍了拍手,便有侍卫将一名妇人带了额上来。
宋显一眼就认出这妇人是长水县的王媒婆。当初他为了调查原身的过去,曾找这位王媒婆求证过自己冲喜的经历。
王媒婆进屋后,先给闻测行礼,然后就垂着头等候问话。
“说说,你当时是否给他介绍过冲喜的婚事?”
王媒婆缓缓抬头,目光怯怯地看宋显一眼,然后心虚地摇摇头,“不曾。”
宋显惊讶:“可那日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是我主动寻你,以赚钱还债为目的,要你为我介绍婚事。”
王媒婆吓得连忙跪地,哭着给宋显磕头赔错:“我撒了谎!那天在你来之前,我其实从不曾见过郎君。
那天早些时候,曾有一位年轻俊朗的少年找过我,许我重金,要我说那些话与你听。我因为贪财,就依言照办了。”
“年轻俊朗的少年?”宋显追问媒婆那少年的容貌特点,跟宋寒承完全符合。
其实不问,他也猜到了。那天在见王媒婆之前,宋寒承找借口离开了一段时间。应该就是那段时间,宋寒承找了王媒婆,提前嘱咐好了。
宋显蹲下身来,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济民,“老三,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你知不知道?真是你大哥的安排吗?”
宋济民对着宋显那双眼,实难继续撒谎欺瞒下去,晦涩地点了下头。
“爹,我们当时这样骗您是有苦衷的!”
闻测哼笑着讥讽:“有什么苦衷不能直说,一定要要用谎言来欺骗?”
宋显下意识抓紧宋济民的肩膀:“所以我真的是公子煜?宋显真是我孪生弟弟?那你可曾见过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济民目光闪烁,他默然看着宋显,微微抿起嘴角,显然知情死因却不愿意说。
宋显渐渐松开抓着宋济民的手,敛下眼眸,沉默了。
“阿爹——”宋济民嗓音有些沙哑,他轻轻唤了一声宋显,眼眶泛红了,“阿爹只需要信我们就好,别被其他声音左右。”
“好不好笑,你们撒谎骗师兄,却要我师兄无条件信任你们?”
闻测骂宋济民真能装天真,仗着自己是小孩子没脸没皮了。
宋济民的注意力全在宋显身上,并没管闻测说什么。
闻测转即去问宋显,可还记得宋济民刚才说过什么。
宋显不解地看向闻测。
“我刚才问他,他们三兄弟是否真有病重的亲生母亲需要冲喜,他回答当然。
实则不仅冲喜这件事就是假的,他们三兄弟还不是亲兄弟,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仨兄弟怎么可能有同一个亲生母亲?
师兄,你的三个儿子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闻测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宋显心头,颠覆了宋显所有的认知。
宋显不可置信地退了几步,拉开了跟宋济民之间的距离。
宋济民去拽宋显的衣袖,十分焦急地解释:“有些事我没办法说清楚,但我能跟阿爹保证,我与大哥二哥从无害阿爹之心,也不曾伤害过阿爹孪生兄弟。”
闻测继续拱火:“我真想不出有什么苦衷不能坦率直说。还是说你现在想不出理由,才故意拿这话当托词,等事后想到了理由再找补?”
宋显看向宋济民:“是啊,为什么不能说?我不值得你们信任?还是不够理解你们?”
宋济民泪眼汪汪地望着宋显,沉默以对。
宋显等了好久等不到解释,轻轻甩掉了宋济民扯住他衣袖的手。
宋济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垂下脑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若在以往,宋济民这样伤心,宋显早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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