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令人抓马的现场。
纪霄不明白,他真不明白,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一老一小如此追赶潮流学人打赏,还混成了粉丝“头部”。
老爷子就算了,姑姑知道小表妹“刷刷刷”的行为吗?
总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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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辉点点,等许清意忙完回到老宅时,樱樱小朋友已经躺在柔软的公主床上睡着了。
轻轻抚着女儿的额发,许清意笑了笑,疯玩一天是该累了。
晚风渐入,印上迟到的晚安吻,她悄悄替女儿掩上窗户。
燕京的夜空依旧看不见几颗星星,不似淮城星光闪烁。
许清意静静抱臂,讨厌一个地方总有无数理由。
过去她以为,如果没有特殊的事,她应该未来十多年不会再踏足到这个地方。
不为别的,只为女儿,她需要平静环境快乐长大
或许阴差阳错是人生常态,她竟是燕京纪家的女儿。
那么之前的打算要更改,来了燕京,撇开顾家不现实。
要和所谓的故人重遇,想想都麻烦。
约会~
替女儿掖好被角后,许清意悄然离开卧房。
工作还有些收尾,完成了好早点回来陪闺女睡觉。
“清意,喝一杯吗?吴妈闲时自己酿的酒,来尝尝味道。”
穿过走廊时,她却意外被楼梯下的纪明洵叫住,抬抬手里的玻璃杯,男人面容温和。
许清意没有拒绝,转身轻笑,“是养生药酒吗?”
纪明洵莞尔,“普通果酒,喝着还行。”
他并不爱酒,对酒的了解也仅限于基础品鉴,近年来跟着妻子步伐越来越注重身体保养,除去特别重要的应酬场合,算做到不沾酒了。
年纪渐长,即将踏入不惑之年,可不得保温杯里泡枸杞,否则跟他妹妹要差辈了。
“怎么样?”
纪明洵笑笑,近期关系明显进入和谐期的兄妹二人,慢慢往外走。
初夏已至,徐徐吹来的夜风不免带着丝丝暖意,他看着靠在露台围栏边的许清意,内心有些慨叹,为过去如指缝流沙般逝去的年月。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吃惯大鱼大肉偶尔来点清粥小菜,未尝不美。
许清意晃了晃杯里的液体,前世她母亲留给她的名下遗产,其中就有位于波尔多的葡萄酒庄,地下酒窖藏着名酒无数,她舌头随了母亲挑得很。
“吴妈听见准高兴,她酿的酒母亲以前也爱喝。”
纪明洵声音低沉,吴妈是洛家出来的,手艺颇得洛乔喜欢,洛乔结婚后,吴妈也一起跟来纪家做事了。
母亲?应该是她这辈子早逝的生母了。
许清意想起白日在长廊壁上看到的全家
福,终于明白为什么纪家人会那么笃定,自己与他们的亲缘关系。
她和自己太像了,宛若一个模子刻出。
照片上的温婉女人,像从旧时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同是豪门千金,她和前世冷漠强硬的母亲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亲和从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基因真是奇怪的东西,许清意自嘲,无论怎么装,骨子里终是继承了母亲的冷血。而小樱樱大概像她亲外祖母,天真明媚。
“清意,这是母亲留给你的礼物,她知道你一定会回家。”
提起母亲,纪明洵思绪难免五味杂陈,他把一串钥匙交给许清意,这也是老爷子今晚嘱咐他的。
“收下吧,老人家的一份心意。”
想念女儿的时候,洛乔都住在京郊那边的庄园,里面有太多她为女儿准备的东西。
钥匙串坠着经文为底的木刻平安符,许清意接过,牌上字迹清晰可见——“佛佑明姝,平安喜乐。”
“明姝还是祖父未过世前给你取的名字,当时父亲和祖父还吵了一架。”
老爷子信誓旦旦说祖父剥夺了他的取名权,忆起往事,纪明洵微微笑了。
而许清意却是摸着平安符,眼底意味不明。
纪明姝吗,而她本名正是霍明姝。
或许世间真如庄周梦蝶,因果循环皆有定数。
纪明洵顿了顿,“清意,你想要改回姓名吗?”
“我只想做许清意。”
面对这个问题,许清意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平和。
霍明姝的人生她过够了,眼里只有权利的母亲,放浪冷酷的父亲,组成畸形的家庭。
家族各房斗得水深火热,她一出生便在争了,如果不是父亲被算计再无生育能力,父母决计不会倾尽全力帮扶她上位。
她痛恨这种生活,却无法阻止自己成为,幼时的她最讨厌的模样,深深烙着父母不堪的影子。
“许清意”可以说是她的新历程。
不管是霍明姝还是纪明姝,她都不想打破目前的生活节奏,认亲已经是最大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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