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霍堪许往里面窝了点,嫌恶似的道:“吐我一身酒气。”
网吧的老板过来敬了霍堪许一杯,“听小廖说你来的路上遇到了个女生,还给你把伤口包扎了?”
小廖就是网吧老板的表弟,这回也是他承了网吧老板的意思,把霍堪许请过来玩的。
他们似乎和霍家还有点亲戚关系,这家网吧也有霍堪许入股。
网吧老板算所独立创业,长袖善舞,霍堪许以前承过他一点小情。
两人碰杯,网吧老板手指一挑,用自己的杯口去碰霍堪许的杯底。
“一个……”霍堪许常年冷淡索然的眼眸里难得出现一丝玩味,“姐姐。”
廖常景:“姐姐?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剩下的几个人看似在喝酒,实则一直注意着角落里的动静,“表姐吗,两个人虽然颜值都很高,但长得不是很像吧。”
“也不一定就是亲戚。”
“不会是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的姐姐吧。”说着那几个富二代促狭地笑了起来。
霍堪许周围的空气霎时降了几度。
他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像是某种友好被打破的警告,来自上位者的傲慢,让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廖老板看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喝止:“一群臭小子,别总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霍堪许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清隽骨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酒杯被修长匀亭的手指拄在吧台上。
“小许总……”廖常景还想打圆场。
“廖老板。”但霍堪许自顾自地起身,不顾他的挽留,头也不回道:“先走了。”
不容置喙的态度。
礼貌又傲慢。
第四朵花 “至于这么开心?”
巫冬宜是阚婳多年的好友,两人打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
那时候阚婳漂亮,幼儿园的小男生们就总爱跟着她跑。连她上厕所都要跟着,急得小阚婳都要哭了。
巫冬宜小时候剃着个短头发,整天在孩子堆里当霸王。
一见阚婳哭,巫冬宜当时就气血上头,把那群小男孩都揍了一顿。
自那之后,阚婳和巫冬宜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阚婳从电瓶车上下来的时候,还举着手机在原地找了一圈。
面向街角的十字路口时,阚婳的余光忽然瞥见马路对面似乎有人在朝她招手。
见她看过来了,巫冬宜脸上的笑瞬间变得灿烂,大喊:“阚婳!”
她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用力地朝她挥手,“我在这里!”
等到阚婳来到跟前时,巫冬宜神神秘秘凑上来。
倏的一下,牛皮纸扎着一大束憨态可掬的泰迪熊向日葵绽放在她眼前。
“欢迎你回国!”
阚婳又惊又喜。
伸手抱过这一大束灿烂明丽的花,片刻后阚婳才从花束后面露出头来,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谢谢你小巫。”
两人进到店里后,巫冬宜先要了杯澳黑,接着扭头询问阚婳,“你还是康宝蓝吗?”
阚婳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闻言眉眼微弯,点点头。
巫冬宜一头白灰挑染的长卷发,蓝黑格子的延长甲在桌上点了点,“怎么样,回国之后还适应吗?”
“一切都好,最近还在调时差…”阚婳习惯性地寒暄,低头往瓷白的杯沿上磕了两块方糖下去。
片刻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搅拌勺也停下了。
“小巫。”
巫冬宜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但早就注意到了阚婳的心不在焉,“嗯,怎么了?”
阚婳含蓄地措辞,“我有个朋友……”
巫冬宜挑眉。
“她有个正值叛逆期的弟弟,一整天的无所事事也不上课,就跟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去网吧鬼混……”阚婳说着,眼神慢慢飘开,似乎是在回忆,“但他也不是全然不好…他其实也会关心人的,所以本性不坏…但一和他提到爸妈的事他就翻脸。”
“让人很头疼…对吧?”阚婳深吸一口气,“小巫我知道你是学教育的,所以我想请教你一下,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离他那群酒肉朋友远一些,然后试着和父母去交流?”
“啧…竟然翘课。”巫冬宜皮笑肉不笑,“没想到阚栩这小子那么几年不见,越长越混球了啊。”
阚婳愣住了,眨了眨眼,“不,不是阚栩……”
“得了吧,你在国内有的朋友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你朋友的弟弟,你哪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巫冬宜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阚婳闻言苦恼地托腮,皱起了小脸。
“哎呀,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猜。”巫冬宜见状,爱怜地揉揉她的脸,“堵不如疏,给他多点关爱和理解就好了。”
“什么意思啊小巫老师?”
“现在的孩子交友往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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