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阚娜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姐姐面前表现欲是不是过于旺盛。
阚婳本想说自己在练跆拳道,只是这样就又要和他们解释一大堆的事,左右不过萍水相逢,她没必要和对方聊得太深入。
这样想着,她朝阚娜点点头,将错就错:“嗯。”
梁以洲有些意外,“打工?”
阚婳没有回到阚家,他以为她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没想到是在这里打工。
阚娜有些忐忑地移开了目光。
奶奶不让她把阚婳回国的事告诉以洲哥哥,可是不管怎么说,阚婳都是阚家的人呀。
记忆中的阚婳吃不得一点苦,现在那个老头去世了,阚婳不回家…还有谁能庇护她?
只要她向奶奶低个头,她就还能做她的婳姐姐。
阚娜不明白,只是道个歉而已,难道阚婳就不想回到从前养尊处优的生活吗?
总比她现在一天打两份工的强。
笨死了。
阚娜在阚婳面前低不下一点头。
但以洲哥哥不一样,只要他知道了阚婳回国的消息,一定会想办法劝她回阚家的。
“你的选择我向来不好置喙。”梁以洲笑了笑,“那有空赏脸,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吃饭?
阚婳有些犹豫。
她和梁以洲确实很久没见了,可正因为他们太久没见,并且料想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所以阚婳并不觉得他们是可以出去吃饭的关系。
看出了阚婳的踌躇,梁以洲给阚娜递了个眼神。
阚娜面上不情不愿,身体却很诚实地开口挽留,“是啊,听说西和街新开了一家中餐馆,他们家的甜水很不错呢。”
“什么时候?”
“就明天。”
阚婳看了眼时间,明天正好是周日。
她和弟弟约了吃饭。
“真是不巧,我明天有约了。”
“午饭和晚饭都没时间吗——”阚娜话没说完就被梁以洲打断了,他面上始终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对着阚婳道:“好吧,看来这次是没有缘分。那我们下次再约。”
等到阚婳走后,阚娜气势冲冲地质问梁以洲,“以洲哥哥,你为什么不劝婳姐…阚婳回家?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你还不知道阚婳的性子吗,从小到大,她拿定的主意别人都是劝不动的。何况她现在摆明了态度就是不想和阚家扯上关系。”梁以洲敛下眼,清墨般的浅淡眼瞳中却出现了些意味深长的光,“会有别的办法的。”
“什么办法?”阚娜抬起头来,却看到梁以洲面上笑意弥深。
第九朵花 “你是花仙子吗?”
自从上次观赏过小阳台上的花草后,阚婳现在每每闲下来都会去那儿兜上一圈,顺便给小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浇水。
虽然姑母把它叫做小阳台。
但在阚婳看来它俨然是个铺满绿荫的小花园,地面长满蓊绿葱郁的绿植,爬山虎攀过黛青色的飞檐翘角,抬眼时爱心榕遮满半片天空。
角落里的绣球花开得正好。
微风簇过万绿清和的花叶,深邃浓郁的蓝紫花色团簇如流,充满鲜妍生机。
绣球花是多年生植物,想要把这么一花圃的绣球花养育得这么好,想来也不是一日之功。
要不给弟弟带几支去?
古话有云,触景生情。
看见妈妈养的绣球花,弟弟也一定会想回家看看的…吧。
阚婳敢想敢做,直接从储藏室里翻出了姑母以前剩下的花艺打包材料,研究了几个花艺视频就开始上手。
以前在威格兰的时候,阚婳也跟着爷爷打理过庭前的草坪花植,对小叶剪、花艺刀和打刺钳等工具都不陌生。
她选了张奶蓝色的欧雅纸,用化妆棉吸饱水后接着扎进了那几支绣球花被斜切的茎上。
车牌号码招摇的阿斯顿马丁排列在人流混乱的巷口,却鲜见周围的车摁响喇叭。
“小许总,用完饭后需要来接您吗?”车里的司机摘下无线耳麦,虔诚地等候指令。
“一个小时后来就行。”
绿灯转红,车流渐渐停滞下来。
视线穿过车与车的间隙,霍堪许一偏头就看见了某个举着手机的熟悉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灰渐变的吊带中裤,裤沿晕染着米白色,匀称修长的双腿在太阳下泛出莹莹的温光如珍珠。
上身是一件款式简约修身的白色衬衫,娃娃领。如鸦羽般乌黑藻亮的长发盘在头顶,扎成了个圆润饱满的丸子头。
漂亮的肩颈线支棱起来像是一只骄矜的小天鹅。
此刻小天鹅正捧着手机转圈,研究着导航里的这家中餐馆具体是在哪个位置。
这简直是最熟悉的一集。
霍堪许见状,干脆插着兜伫在原地。
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
小天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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