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徐獒的展会办在哪里?门票贵不贵的?不贵的话……倒是很想去看看。
&esp;&esp;我实在困倦,迷迷糊糊便靠着车门睡着了,中途觉得脖子痛,换了个姿势,身下的枕头虽然坚硬,但高度正好,还很温暖。
&esp;&esp;“……艾……钟艾……”
&esp;&esp;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挣扎着从熟睡中苏醒,就见白祁轩从前排回过头来看着我,表情有些……气恼?
&esp;&esp;“钟艾,别靠着人家了。”
&esp;&esp;我缓慢地眨了下眼,还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忽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熟悉的低笑,脑子瞬间清明了大半。
&esp;&esp;我一下子弹跳开,才发现周小姐已经不在车里,而且看车外的景色,应该是已经快到家了。
&esp;&esp;我竟然靠在沈鹜年的肩膀上,把他当枕头枕了一路。
&esp;&esp;我讪讪地:“对不起,我睡着了。你怎么不推开我……”
&esp;&esp;沈鹜年活动了下肩膀:“看你睡得太香了,就没忍心叫醒。”
&esp;&esp;本来看他难受的样子还有些歉疚,可一想到他上车前那么讨厌,歉疚又收回去了。
&esp;&esp;车辆重新发动起来,白祁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反应,昨天没睡好吗这么困?周芸下车你都没反应。”
&esp;&esp;还不是你害的。
&esp;&esp;而且这个人好像完全忘了,我在小姨家已经连客厅阳台上的那张小破床都没了,现在只能和杜敬川挤一张床,又怎么可能睡得好。
&esp;&esp;压下心中的失落,我垂下眼,含糊地点了点头:“有点……”
&esp;&esp;沈鹜年要去白祁轩家吃饭,因此跟我们一道回来了。在楼道里分开时,白祁轩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他家,我有些不愿和沈鹜年同桌,就婉拒了。
&esp;&esp;回了家将平安符给了小姨,她乐呵呵地收下,没提给我钱的事。
&esp;&esp;“钟艾,你们今天出去,是不是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吃饭时,小姨夹了块排骨到杜敬川碗里,状似不经意地问。
&esp;&esp;小姨有时候真的很好猜,我就在想她肯定会问,果然就问了。
&esp;&esp;“嗯,好像是白哥姑姑朋友的女儿。”我绕开那盆排骨,识相地只夹花菜吃。
&esp;&esp;小时候不懂事,也曾做过和杜敬川抢一块肉的事,结果杜敬川直接在饭桌上发疯,大哭大闹,让小姨把我赶出去。
&esp;&esp;他那时候比现在还要胖一些,哭得脸都憋紫了,模样瞧着颇为骇人。
&esp;&esp;小姨吓得不轻,哄着儿子,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姨夫直接指着我怒骂:“你能待就给我老实点,不能待就给我滚蛋!”
&esp;&esp;那之后,我就再没动过不属于我的那盆肉。
&esp;&esp;“那你看没看出来她跟谁聊的比较好?小姑娘说是在江市跳舞的,感觉跟你白哥挺配的。老家是一个地方,工作又是同一个地方,以后一起回来过年都方便。”
&esp;&esp;只是出去了一次,感觉小姨已经连他们孩子的满月宴要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
&esp;&esp;“我没看出来,”我傻笑着试图蒙混过去,“我哪里懂这些。”
&esp;&esp;小姨见问不出什么,兴趣大失:“你啊,整天就知道傻乐。”之后便不管我,与姨夫话起家常。
&esp;&esp;吃完饭,杜敬川回屋写作业,我不好进去,客厅里又有姨夫在看电视,我也不爱多待,就只好借着倒垃圾下楼转悠。
&esp;&esp;雪已经停了,但云层还很密集,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esp;&esp;我在小区的儿童游乐区找了副秋千,拂开上头的落雪,百无聊赖地荡起来。
&esp;&esp;小姨他们住的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也没有地下停车库,车辆密集地停在道路两边,如果狭路相逢,就要上演惊心动魄的“你进我退”。
&esp;&esp;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没有等自己回来的人,老旧逼仄,这样的地方,却是现在的我拥有的,唯一可以称得上像“家”的存在。
&esp;&esp;“心情这么好,在这儿荡秋千?”
&esp;&esp;脚尖点地,我诧异地朝声援望去。沈鹜年双手插在大衣里,缓缓朝我走来,如果不是他的肤色够白,那一身黑的穿着简直要融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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