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一人五十两,”温竹君可不跟她客气,一两都要算。
&esp;&esp;“或许就因为母亲是个人物,事事周到妥帖,事事都站在前面,所以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吧,你看我们俩,从小到大都嚣张不起来,说一句话还要琢磨能不能说,别人跺一脚还以为天上打雷。”
&esp;&esp;温兰君听得直拧眉,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esp;&esp;江老夫人礼貌留饭的时候,温兰
&esp;&esp;君理都不理,一点都不装了,直接跨过去出了门。
&esp;&esp;温竹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都没提前约好呢,可这白脸唱得也太逼真了吧?二姐姐对大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了?
&esp;&esp;“好好好,多谢伯母,这肉干我一定带到,我弟弟可喜欢吃了……”
&esp;&esp;两人回去的路上,一句话没说,都觉白来一趟。
&esp;&esp;到了朱雀大街东头,姊妹俩分道扬镳后,玉桃才凑过来开口。
&esp;&esp;“我悄悄四处摸着看了,按理说江家是个勤俭之家,但正屋里可一点不勤俭,那家具应该是新买的,还摆了一套茶具呢,我记得夫人没给大姑娘陪嫁家具的,不过,给大姑娘陪嫁的床被老虔婆给睡了。”
&esp;&esp;温竹君拧眉,这事儿大姐姐居然能忍下去?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照出来。
&esp;&esp;“还有呢?”
&esp;&esp;玉桃细细思索道:“还有啊,夫人说过,江家寡母很是节俭,但我看也不算节俭吧,屋子里衣裳也不少,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把大姑娘的嫁妆给哄去了,并不是花销完了,大姑娘从小就没吃过苦,哪里知道过日子的柴米油盐,而且啊,大姑爷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有学问的,说话都带着书的味道,像我这种肯定就容易被忽悠住,毕竟读书人嘛,大家心里难免敬重,尤其是大姑爷还是穷苦出身,这更值得敬佩了,就是不知道大姑娘怎么被忽悠了?”
&esp;&esp;“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论调?”温竹君都有些惊呆了,“以前都不见你说过。”
&esp;&esp;玉桃嘿嘿一笑,“这天天跟着夫人看多了,也听多了,自然就会了,忽悠这个词儿,还是夫人你教的。”
&esp;&esp;温竹君听的心头感慨,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sp;&esp;大姐夫一家心眼子多算计多,大姐姐被拿捏的死死的,二姐夫一家人多事儿多,二姐姐不得自由,暂时难以脱身,仔细想想,霍云霄这本经书,竟然最薄最好念的。
&esp;&esp;想到那天嘴快的事儿,她不由露出沉思。
&esp;&esp;或许,她也可以选择好好念一念,抑或是在这本经书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esp;&esp;回到武安侯府时,霍云霄后脚也刚回来。
&esp;&esp;夫妻俩一起吃了晚饭,又一起坐在灯下,一个看账,一个看书。
&esp;&esp;夜里,卧房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了床头的罩纱灯。
&esp;&esp;霍云霄合上书小心放好,便开始躺下睡觉。
&esp;&esp;温竹君想了想,这厮已经好几天没扑她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主动靠了过去。
&esp;&esp;“夫君,你睡了?”
&esp;&esp;霍云霄伸出手臂将她揽住,习惯性地帮她掖了掖后背的被子,“嗯,你冷不冷?”
&esp;&esp;“不冷,”温竹君下巴顶在他胸口,在他心口画圈圈,“夫君,这几天,你在指挥使司里还顺利吧?”
&esp;&esp;霍云霄点点头,“嗯,还挺顺利的。”
&esp;&esp;温竹君觉得自己是个公平的人,无论是谁,只要待她好有帮助,她也一样会回以真诚跟帮助,但唯独在霍云霄身上,她就是做不到这样。
&esp;&esp;夫妻是个很独特的关系,可以患难与共,也可以同床异梦,大难临头能各自飞,也能相互捅刀,女人在其间,经常会是受到伤害一方。
&esp;&esp;她扪心自问,像是那天问玉桃一样,你能信任霍云霄吗?你会期待他吗?
&esp;&esp;温竹君依旧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不会。
&esp;&esp;但她可以选择在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好好对待他,毕竟这个事儿比强行叫昵称好接受多了。
&esp;&esp;“夫君,那天我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她顿了顿,“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如果换作是你,我也会担心,会害怕你回不来。”
&esp;&esp;霍云霄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他固执掰过温竹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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