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没有带他出去玩过,自从他记事起,他带着自己离开房间的记忆都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这一次生病,他可能都不知道医院距离家其实有那么长的距离。东京也原来有那么大,大到坐车一个多小时都无法横跨完……
更别提需要坐飞机才能够抵达的地域了。
意识到自己又算是戳了禅院惠一个痛脚的风祭居云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没事,后面我带你一起去玩儿,也行的。”
禅院惠心头一暖,闷声点头着回答道:“谢谢,风祭哥哥……”
风祭居云揉了揉他的头,将一头本来就是刺头的短发弄得更加杂乱后才收回了手掌,转身去看床上摆放着的浴衣,道:“来,我们冲个澡,等吃完饭后就去泡汤。”
禅院惠抱紧了那件白蓝色的浴衣,心情高兴了一些:“哥哥等会儿我帮你擦背。”
“好。”
但当他们都到了面朝湖面,被帷幔圈着的温泉浴汤中,风祭居云头发都捆好了准备解开浴衣进池子的时候,围栏处传来了一道口哨与下流的调笑声。
“真白啊。”
这个声音?
风祭居云抓住浴衣衣襟的手掌一紧,将原本敞开的胸口又给严严实实地裹了回去,转身望去,就在那木制帷幔上顶上看到了一个将大半个上身攀在上面的男人。
然后,风祭居云直接炸了。
“禅院甚尔,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青翡色的眼眸、留有贯穿疤痕的唇角,再加上那恶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神情,不是禅院甚尔还能是谁。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风祭居云就已经调动了异能笼罩了他所在的区域——反正禅院惠不在此地,他也无需顾虑太多。
不过在诛灭吞噬那块区域所有生机之后,禅院甚尔却以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到的恐怖速度消失在原地。
“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
像是为了彰显自己这话的诚意,禅院甚尔的落脚的地点选在了不远处另一节帷幔之上,却也是因为这,让风祭居云暂时停下了进攻。
无他,那后面就是联通酒店的通道。
一旦将这一面的帷幔弄掉,那他想要泡汤的时候,可就要接受酒店人行的注目礼了。
风祭居云冷静了一些,具体方面体现在:“说吧,你要怎么对我赔礼道歉?我会等你说完了再送你走的。”
这刻薄的承诺令禅院甚尔嘴角微抽,回想着之前在特务科看到的有关于他生平的报告上对他性格内敛温和的评价。
禅院甚尔不禁在心底里感叹:特务科那群人可真是废物的不行,这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而且杀伤力巨大的那种。
不过躲是躲不掉的,该说还是要说。
禅院甚尔继续发挥自己人渣的特性之一的不要脸,无耻地说道:“你跟着小鬼玩得这么开心,以后帮我带带他呗?”
“哈?”
风祭居云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自己的儿子,要送给我来带?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了?好用的保姆?”
白灰色的异色瞳直接瞪圆了,名为愤怒的火焰在里面熊熊燃烧。他并没有直接调动诛灭,因为禅院甚尔的人渣行径根本不是吃一发诛灭就能够一笔勾销的。
最起码得让他在鬼门关仰卧起坐个白来下才能解自己这口恶气,风祭居云这样想着,于是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他倒是要看看禅院甚尔还能够怎么无耻。
事实证明,风祭居云还是低估了人渣这种生物的可耻程度。
禅院甚尔只一句话就差点给风祭居云干傻眼:“其实一开始我想着直接把他送你当儿子算了。”
“哈?你儿子给我?这是什么新的玩笑吗?”
禅院甚尔对此振振有词地解释道:“他跟着你的时候,不是玩得不亦乐乎吗?”
“就因为这?”
风祭居云对此表示:“你说得,我半个字都不信。”赶在禅院甚尔继续狡辩之前,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两次甩下我,这一次更是直接一声招呼不打,将我当保姆。”
“禅院甚尔,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意能够被拿捏的人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别提他风祭居云睚眦必报。
“说吧,禅院混蛋,你打算怎么死?”
异能在他掌心浮现,大概是因为被气得狠了,竟然直接化作了实质。
那是一把通体黑色的镰刀,就连夜色都没有它深邃幽暗,其周深所散发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充斥着诛灭之力的它,就像是这柄镰刀主人一样,可以被视作死神降临也不为过。
补过禅院甚尔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有闲心故意地询问:“你要是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可就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把你伺候的那么舒服的人了。”
禅院甚尔这必然是故意的为的是搞风祭居云的心态,天知道他究竟在这个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