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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就是我,不好么?
贺东篱没被他骗到,她没觉得很好,因为宗墀你很麻烦,脾气很差,还很急,开车错过了路口,跟你说一下你也不听,明明走错了,绕回去你也不会好好道歉。
宗墀辩解,那是因为你不开车,开车的人是来不及冷静听别人建议的,速度比脑袋快,你骂我的时候,我的速度已经碾过去了。
可是绕回去了,下车了,你也没有道歉,宗墀。
哦。可是我给你剥桔子了。
新华字典里不会释义剥桔子有道歉的意思。贺东篱辩论道。
宗墀捧着她的脸笑出声,他说我们有个人装可爱的样子真可爱。
贺东篱要拿开他的手,他死乞白赖地跟她磨跟她耗,阿篱我想试一下……
她还在生气,嘟着嘴,说如果实在太想的话,那就去跟别人试吧。
宗墀生气地堵住她的嘴,最后两个人亲作一团,宗墀明明答应她,喊疼他就会停。可是,真疼的时候,他只会骗她,停不下来,他也疼。
贺东篱才不相信,宗墀伏在她耳边,再炽热不过的缱绻,阿篱,你难受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好过。就是这句话,给了她跟宗墀做亲密事他会无比温柔的假象。
她觉得这样没头没脑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宗墀太像他父母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只伯恩山了,她第一次见到伯恩山,宗墀牵引着它,贺东篱指指它的脚,朝宗墀同学道:它的脚真的好大呀。
宗墀很倨傲地来了一句,傻瓜。
四体交缠着,贺东篱像掉进泥沼里,也像百骸泡在温泉里。
因为宗墀身上实在太烫,他一只手抄抱在她腰上,一只手来给她擦眼泪,这样务实的环抱相拥,他才把他们重逢后他的感觉彻底证据化了,“阿篱,你瘦了好多。”
贺东篱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两边鬓发里。
就像宗墀跟她解释速度比脑袋快,这一秒里,她的眼泪又比他的追泪快。他亏欠她的太多,即便他再和父母头铁不服输也很明白,他父母说得没错,那些年是他自己没把握住,他朝她一味索取,恨不得要她为他跟她的学业、母亲、家庭通通切割掉,一心一意待在他身边。
所以,老宗才骂他,和周家也没什么两样。
可是宗墀还是要申诉一句,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我现在很确定,我爱的人她也爱我。
她爱我不需要她宣之于口的强调。
“别躲着我,我也不要睡沙发。”宗墀追不到她流进鬓发里的两滴泪,只能一心一意地伏在原地,认真朝她道:“我说我回来了,贺东篱,我不是说着玩的,事实也是,你了解我的,我没有一次跟你闹着玩。”
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说话的时候,能震荡到身体里。
贺东篱快不能呼吸了,推了又推,也推不动他,最后他捞她的腿到他腰上,来叫她省力些。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对于旧情人说,更是再轻佻不过的暗示。贺东篱几乎下意识地闭眼蹙眉,这样肢体的接触,宗墀再坏心眼地挨蹭几下,贺东篱的羞耻心跟她当年一无所知那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宗墀的手再不安分,从腰间往下滑,贺东篱一下摘出他的手来。
一时,面面相觑的尴尬。身体的澄明比什么都昭然若揭。宗墀的脸凑过来,目光围剿的地步,贺东篱气不过,朝他啐一口,狗撵着般地的人一下子笑出声,“所以,你为了躲我,佯装生理期啊。”
贺东篱继续朝他板着脸,“我从头至尾没说一个字,是你,对号入座,想入非非。”
宗墀痛快点头,到此,贺东篱彻底掉进他的陷阱里,他就等着她开口,随便哪一句,他都可以完美起承转合,“哦,怪我,是的,我想入非非了,我又怎么可能不想……”说着,他拖着她的手去握他。
贺东篱气得脸通红,才要说什么的,开间外面茶几上的手机一时诈尸般地响了,惊得她一激灵,人再狠狠被宗墀抱住,于是,几乎抵在他脖颈处的脸庞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吞咽声。
她推他去接电话,宗墀跟没听见似的,他不紧不慢道:“阿篱,我不管你生理期还是心理期,我说过可以等你,我说过桑田道那次的混账事绝对最后一次。所以,你别想赶走我。睡一张床是夫妻的本分。”
“神经病,谁和你夫妻!”贺东篱被他闹得一身汗。
“你!”电话还在那里唱,手机的主人在床上咬人。
贺东篱被鬼压一般地不得动弹,鬼再气喘嘘嘘道:“等你归等你,阿篱,你家对面那小卖部不卖那玩意,我是说,我能不能提前买?”
“买什么?”
“t、”只说了个字,贺东篱就去推捂住他的嘴。
手机一通无果,再来一通。贺东篱已经没辙,跟他商量的口吻,“你去接!”
“不管,天塌不下来。”他说着,重新去到她唇边描摹着勾吻住她,一只手忽地拿起她枕头边的手机,贺东篱一时设防,以为她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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