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嫂,我们早上都吃的饱饱的过来的,这一下田干活就不想直腰了,六嫂看其他人,那都是天没亮就下田割了,”徐八子率性的摆手,说罢第一个跳下田弯腰就是割。
不得不说壮小伙干活就是让人眼馋,上午半天的功夫,一块田眼看着结束了,佟母看了高兴的合不拢嘴,一天送了好几次水,还带着儿女把田里的麦子捆好推回家。
晚上烧了满满一大锅饭,用桶分装了三小桶,送到田头,眼见徐仲林带兄弟把麦捆挑回家结束,赶紧上前拦人。
“三子给你一桶饭,五子八子也是一人一桶饭。”
“佟婶子我们不要……”
“不要婶子也给送你家去,明天再把桶给我带回来,”佟母朗声打断了他们兄弟推拒。
“老六这……”
“我岳母真心实意的给,三哥你们就提着吧!累一天了都早点回去吃饭休息,明早我们早点下田,争取后天把我岳父的田割完,”徐仲林不在意的说完。
“行!我们赶紧回家去,这天看着好好的,搞不好下一刻就变了,粮食早点进屋早安心,”徐三子几人一路嘟囔的回家了。
芦苇跟徐仲林晚上在佟家吃完回去的。
翌日早晨徐仲林早早的下田来,家里芦苇烧了两锅开水凉着。
抱着叉子来到佟家门口,在太阳上来的时候,给门口的空地上,铺满了昨天挑回来的麦子。
“你这是干啥?”佟母迷茫的问道。
“给麦子脱粒呀!”芦苇抬起湿露露的脸回道。
“瞎胡闹!脱粒不是这样……”
“阿娘放心,麦粒是一粒都不会浪费的,”芦苇不解释的挥挥手,在太阳底下不停的翻着麦铺子。
佟母见说不过闺女,又心疼闺女晒的脱皮了,抱着耙子跟在后面一起翻。
中午的时间刚过去一会,娘仨推着小车疾步来到田里,把割出来的麦子抱车里,摇摇晃晃的回家去。
烈日下每小半个时辰翻一次,烈日的余晖下去后,芦苇推着车来回在麦子上跑,跑的差不多了交给棒槌推车。
她给压扁的草挑蓬松起来,再反复的碾压举着连盖,在地上有节奏的啪啪打着,麦头的麦粒经过暴晒捶打,很快就剩一顿麦杆子了。
芦苇用叉子给草挑起来,使劲的抖了抖,直至确认没有麦粒了,才给叉去远处堆着,娘俩一顿疯狂爬拉,一地的麦子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哎呀不得了了!我的天,这样脱粒可比直接甩好了不少呀!早知道去年也这样弄了,”佟母看着一地的麦子惊呼。
不怪她大惊小怪的,一天时间里脱麦子粒,还去田里推麦子回来,这是啥也没耽误,两手一起抓把活都干了。
芦苇听了咧嘴笑,推耙子给麦粒打堆打到中心,傍晚起风了学人扬起来,别说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麦粒变得干干净净的。
“棒槌你把麦子灌了看紧,我跟阿娘去把田里的麦子弄回来,”芦苇看天色不早了,心里约么应该出来不少麦铺子了。
“好的阿姐,”棒槌挺了挺胸膛,抱着笆斗灰头土脸的灌麦子。
娘俩来到田边,才发现田里又多了一个草根,佟家田里的麦子,眼看着要结束春收完了。
“草根你咋也来了?你那田也等着割了吧?”佟母大声询问道。
“我的田割完了婶子,”草根抬头老实的回了一句,然后低着头就跟牛吃草一样,一路抽抽抽的割走了。
芦苇看了心生羡慕,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草根的两只手,那感觉好像不是肉做的,像草编出来的手抓什么割什么。
母女二人给麦子弄回去,门口的活已经被棒槌灌了一半,芦苇对佟母挥手,示意她进屋做饭去,剩下的自己的做就行了。
佟母跑的飞快进屋忙饭,天色黑的很快约么到了掌灯时分,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不多时徐仲林带人把门口灌的笆斗抬进屋。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