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在家的人都帮忙抓腿、抓猪头、徐父跟佟父薅着猪耳朵按住,俩人对大肥猪越看越满意的。
“乖乖!这猪杀了够秤,待会刨出来先剁肉做饭,今天三子他们能赶回来吗?”佟父直起腰问徐父。
“能回来,我前几天就带信给他们了,家里第一次杀年猪他们不回来那哪行呀!”徐父满意的拍猪头笑。
徐母拄着拐杖绕着猪走了两三圈,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满足笑容,徐家也能有自己独立杀年猪的年景了!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阿娘晚上想烧哪一块?”小川娘抱着盆过来打趣徐母。
“烧哪一块都成,捡好的多烧点出来,今天晚上你阿爹还请了彭家,和村里平时要好的人来吃年猪饭,”徐母慈声交待小川娘。
翠桃跟芦苇几乎常年不在家里,村里只有小川娘和黄妮跟徐母亲密走动。
特别是小川娘,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跟前婆婆的关系越发亲密,好似亲母女一样,草芽姐弟都是这婆婆带大的,她更是与徐母贴心不已,这也很大的慰籍了徐父两口子的心。
黄妮这些年除了生了两个闺女,后面再没要上孩子了,也吃了不少的药就是不见效,要了许久没动静也死心了,弟弟远离柳林村后,她也慢慢的改正了点自己的脾气,两口子跟唯一的长辈相处的亲热美好。
人生总是有不完美的,平庸的陪着父母觉得有些卑微,有能耐的顾不上家里,一心埋头往前冲领着人跑,回头看总觉得充满了遗憾感。
“大伯娘,那我们烧几桌饭?”黄泥挎着一筐菜走过来问。
“要不烧三桌饭?”徐母也拿不准主意。
“行,听阿娘的先烧三桌饭,不够坐后面再新烧,”小川娘扯了扯围裙进屋。
徐母走到黄泥跟前帮着摘菜,“豆叶那婆家咋说?”
黄泥摘菜的手顿了顿气红眼道,“她婆婆总是欺负豆叶呢……”
徐母闻言猛的摔了手里的菜,“她个老不死的鳖犊子,等我这几天忙好了,我带豆子兄长们去看看。”
“我非给她骚脸抓烂不可,我让她四六不懂的死妇人,不知道我徐家的厉害了?”说完拄着拐杖踮脚走的极快去了屋里。
黄泥一个人悄悄的抹眼泪,自己没有儿子撑腰壮胆,她闺女出嫁都受婆家欺负的。
……
“你在做什么?要回村里了,三哥他们都等着我们呢!”徐仲林进屋找芦苇,看她抱着炉子煮满满一锅竹筒子忙个不停。
“你不是总说你阿娘冬天腿疼的难受吗?给她煮几个竹罐子用用,棒槌那边也弄好了?”芦苇起身收拾东西问。
“弄好了,小川一家跟他们走,妞妞一家跟草果一家走,咱们就跟三哥广升他们走就成了,”徐仲林说起来都笑眯了眼睛。
芦苇不解的看着徐仲林,不就是杀头年猪吗?这搞的也太隆重了!恨不得请全世界人去吃年猪饭,徐仲林说话更是头都抬天上去了。
“采薇他们呢?”
“采薇要等香叶一家到了才走,她让咱们先回去就成,”徐仲林说完接过芦苇手上的东西,俩人出来弄好门去了小食铺。
“这是带回去的东西?”芦苇低声问徐仲林。
“嗯,”徐仲林看高高一马车东西也没解释。
“家里忙好了没有芦苇?”翠桃一身爽利的问芦苇。
她身穿棕色衣服透着温婉,旁边的徐三子人到中年,颇有几分徐父年轻时的味道,看人笑呵呵的精明里带着老实。
小妹一身蓝色衣服娇柔精明,石广升身上多了沉稳冷静,不似以前轻浮飘高的。
“忙好了,让你们等久了,草叶呢?”芦苇看人数不对多嘴问。
“跟麻花先走了,翠桃兄长要从王家庄过去,草叶等不及就先一步跟着走了,我们回去?”徐三子扭头笑问石广升。
“走呀三哥,”石广升带头跳上马车笑。
芦苇她们上马车坐好,剩下位置都留给了男人们坐,离村不远挤挤就到了。
“二耙子回来了,你打算给他说亲吗?”翠桃碰碰芦苇问她。
芦苇一脑袋泡的看翠桃,“他们的亲事我阿爹说不要我看,怕我耽误他们兄弟。”
小妹听了噗哧笑,“不怪佟大叔不要六嫂看,你这心里也不着急的。”
“我急也没办法,大的不给我沾边,小的我更是尾巴都摸不到,自从他们去了葆江郡念书,我跟徐仲林压根没他们消息!”芦苇突然感受了她爸刚来时候的头疼了。
“哼,让你也晓得当父母的头疼,”翠桃拍了拍芦苇笑话她。
三人坐马车里有说有笑的,一路不知不觉到了柳林村,村里到处一片喜洋洋的。
“这是有啥喜事吗?”芦苇伸头问徐仲林。
徐仲林古怪的看着芦苇道,“猫狗子他老叔刚成完亲。”
芦苇连忙扒下车帘看,“娶的村里姑娘呀?”
徐三子不自在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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