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大叔我睡去了,”陈幺娘说着打了个哈欠走了。
武大叔出棚子目送陈幺娘进棚子,他才返身回去坐下看儿子不说话。
武娘子洗好碗过来奇怪道,“你们爷俩咋不睡觉的?不是说明儿好多活要干吗?傻坐明天不干活了?”
武大叔看了看老伴回神,“平安我咋觉得像做梦呢?家主刚刚真说过那些话?”
“你看阿爹!明儿正经要干活了,你咋还晕乎乎的?别看家主笑嘻嘻的没心没肺,她其实担子可重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拉扯船场。”
武平安想说他在车头听见的话,又想起陈幺娘的交代,赶紧闭嘴封了不说了。
“好了睡觉了,真不真的天亮就知道了,”武娘子小心的摸了怀里的钱,乐呵的歪躺下美美的睡过去了。
人到了
次日天不亮武大叔两口子扛着砍草刀,劲头十足的去了船场外的野坡,开始了一早的砍草大业。
陈幺娘早上醒来去武家棚里找人,发现空荡荡的没人,她拿起旁边地上的草刀,风风火火的追过去帮忙。
“武大叔昨夜不是说砍草叫我吗?”
陈幺娘一路小跑过来,看见老两口砍草跟吃草似的走的贼快。
武大叔直起身道,“你身上的事情多的厉害,砍草我跟你婶子就行了,不是说今天船场来好多人吗?你回去看看转转,到时候人来了直接安置。”
“人到了安置都不迟,”陈幺娘喘了一口气扎进倒地的枯草里,开始挥汗如雨的干活,她此时无比怀念陈锄头。
陈锄头只要秋天没事干了,必抱着草刀给周围草砍了,不像船场四周,因为没人打理草长得有人高了,再经过冬天的风雪吹打,倒地腐烂等下一茬青草冒出来,草砍着砍着爬出蛇、赖蛤蟆等物。
三人割草到小晌午左右,陈幺娘跟武娘子回棚子做饭,饭好武大叔回来刚挑走,码头跑来两个年轻的陌生人,一高一矮很有反差感。
“请问是陈家主吗?我们是驻兵营来的人。”
“对是我,”陈幺娘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很年轻阳光,约么有二十四五的年纪,统一的标配黑皮肤,长得很具有特点。
“回陈家主,我们总来两千一百口人丁,其中一百口人丁,是特地给陈家主专用的,我叫张巡人送外号眼儿猴,他叫狄豹子外号蔫头豹,以后有任何事请家主只管吩咐。”
陈幺娘听了名字眼里闪过诧异,微笑的打量着眼儿猴,不对应该叫他张巡,这两小伙她喜欢,看着就是机灵凶狠的主,她目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张巡是吧?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将军跟你们说清楚了没?一旦来船场就回不去了。”
“回家主的话,将军跟我们说清楚了,我们要感谢家主的收留,若不是家主要了我们,我们大概会跟码头的人一般,十几岁蹉跎到老死都回不了家,我们很愿意来船场做事,”狄豹子抬手中气十足的回答陈幺娘。
他的相貌不愧是豹子名,身材魁梧壮硕,浓眉方脸刚毅,一看就是爱好逞凶斗狠的人,眼儿猴站在他旁边,不屈了叫眼儿猴!
叮咚瘦的做猴子近亲都侮辱猴,身材矮小精细一米六几,脑袋大大的五官不太协调,面盘远看像凹进去了,偏偏一双眼睛大的出奇,给取眼儿猴名真是大才呀!
“带我去码头看看人,”陈幺娘回头看了一眼武娘子。
武娘子赶紧挥手让陈幺娘去,心里不住的惊叹道。
那什么眼儿猴长得真丑呀!看着就跟猴子变成人,变一半卡住没法力了似的,长这样怕是娶不上媳妇吧?那死了谁给上坟烧纸?有人埋吗?
只能说年纪大了就这么点爱好,娶媳妇、生娃、死了埋个好地有人上坟,一生奋斗追求的终极目标。
陈幺娘被人带到码头来,黑压压的人站一起,人人腰上挂着一个饭碗,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
还行,祝将军算是有点良心的人,送来的兵丁几乎都是能干活的人,少数年岁大的可以做饭用。
张巡轻声在陈幺娘耳边解释道,“将军说家主重建船场不容易,驻兵营挑给你的人多少都能用,等家主船场真正重建好了,他再把驻兵营里老弱残送来。”
陈幺娘听了侧头看张巡笑了笑,“替我谢过祝将军,日后船场重建好了,驻兵营没有能力的老弱残我负责养了。”
“谢家主善心,”狄豹子朗声抬手道谢。
“行了带他们去棚子处,年岁大的干不动活帮着做饭,你们吃过饭分配一下人,送去各处搭棚子安歇下,明儿一早就正式干活,”陈幺娘嘴上说的铿锵有力,心里却愁的挠头粮食没到。
“家主说的听到了吧?走!”狄豹子大声吆喝一声,带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船场。
武大叔送吃的回来,看见黑压压的人头有点晕,干活别说两千人了,就是两万人他都不嫌弃多,吃饭二十人他感觉都挠头,更何况一下来了两千多人!
武娘子拉着武大叔道,“你个老不死的别做丧气样,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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