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聪明管事就知道躲懒怎么行?百花寨又不是陈刁一个人的,还有贺家的一半,一人管一年,也该轮到杨圭管寨子事了吧?做事的人累死都是骂名,会做的不如会说的,”凤池说完舒服的躺下了。
宣义嚼嚼凤池的话一拍手,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账房先生是人家贺家人,管事是人家贺家人,寨主就担了个名声,家底子被人摸的一清二楚,图什么啊,帮人累的要死要活的,不如把活丢给贺家人自己干。
“公子你咋不跟寨主说清楚?他这一年到头累的不轻。”
“我跟老二说了,没看到茶楼他亲自抓手里了吗,老二说了,寨子里目前没法只能先这么过着!”
“等吴氏真的不在了,那时候清理百花寨也不迟,他想的也没错,人家的东西哪里轮到你肖想的,”凤池咧嘴淡笑道。
“他们几个真是少有的聪明孩子!陈刁装憨,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再历练两年,肯定是个不错的寨主。”
“老二小年纪,城府已然这般深了,以后说不得是小谋士。”
“虽然老三老四少根筋,但胆识真没得说,贺图能看的起他们兄弟,就是因为老三老四这么小就敢跑码头,愣是把百花寨两年内跑活了,不然他怎么会高看陈刁兄弟俩的。”
“拾露机灵聪明,小六善良柔软,我有时候想,要不就这么隐姓埋名吧!藏头活下去也是一生……”
“可是我每起念头,母亲枯槁的容颜就会进入我梦里,长姐被人为难的模样也随之而来,我羞愧于自己想苟活的想法,却无力改变现状,我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她们。”
凤池拉紧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声音潮湿哽咽,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所措,他整日躲躲藏藏的惶恐不安,上天无门下地无缝,像是困死的幼虫,早早的便徘徊在地府门口等待。
“公子……要不我们偷偷回去吧?回去找崔府……”
“你怎么还这般天真啊?”凤池拉下被子看宣义,通红的眼眸里都是死寂。
“崔府如果真的怜惜我,他们会无视我被绑来吗?他们巴不得唐府的公子杀了我,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发难唐府了。”
“他们看似重视我跟长姐,其实他们跟唐府人一样,对我们只有利用,并无半分情,母亲当年就是看的清楚明白了,才做下那般的决定,事实证明母亲走对了,可她也走错了阿义!”
“她当年尚且还有一条路走,我与长姐却无一条路可走,我们做什么都在别人眼皮下,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指摘,他们从没想过给我们活路,我跟你今晚逃回盛京,明早就会露死盛京街头,你知道吗?”
宣义猩红了眼握紧被角,公子是崔唐两家的心头刺,都想欲拔之而后快,可他们都在等对方动手,甚至还希望公子乖觉自己病死。
“崔老太爷不管吗?仇是上辈人结下的,与公子大小姐什么干系?他们何至于逼死公子跟大小姐?有能耐跟唐……”
“阿义,”凤池呵斥住宣义的激动。
“在他们眼里家丑可是大过天的,母亲不能死他们认了,为何她不掐死我们姐弟?”
“唐府更是视我们为仇敌,我们是皇上暗示唐府才有的孩子,他们暗地里也巴不得我们死,我们死了,唐府正好有理由借机发难崔家,母亲的心终究是护了崔家的!”
“公子……”
“阿义,你跟阿娇也是崔府的孩子,你们心里是不是也以崔府为大?”凤池直直的盯着宣义问。
“我跟阿娇的心里,只有公子跟大小姐,崔家唐家,都没有公子和大小姐的份量重,”宣义一字一句的说道。
凤池凄惶的又问,“如果我威胁到崔府的安危了呢?你是选我活着,还是选崔家?”
“我选公子,谁也不能伤害公子,崔家再好,好不过我心里的六公子,”宣义跪下铿锵有力的说道。
凤池鼻尖里涌上一股辛辣,他翻身背对着宣义,那股辛辣直刺的心尖发疼。
崔家纵有千般的不好,还有一好值得他感激,那就是他们把阿义阿娇送了唐府,让他孤苦寂寞的日子有人陪着说话。
“去睡觉吧!明日睁开眼了,还不知可活不可活,眼下安稳的好生活过几日算几日,”凤池深呼吸了一口气笑道。
“嗯,”宣义低低的嗯了一声爬起来。
仔细的给凤池掖好被角,吹熄了灯火躺回床,睁眼看着黑夜久久不能入睡。
逃跑
五更天末,鱼波精伶俐鬼睡的正香时,门被拍的啪啪作响,鱼波精睡眼惺忪的起来披衣服,迷迷瞪瞪的过去问道。
“干啥?半夜不睡觉的敲什么?”
“出门打猎了三哥,快点穿衣服走!”精细鬼撂下话转身就跑了。
“打猎呀……什么打猎?”鱼波精瞬间清醒过来,激动跑屋里拍醒伶俐鬼。
“老四快醒醒打猎了,快!”他拍醒人拿起衣服就开始套。
伶俐鬼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三哥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