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奸就是视奸。
尾随就是尾随。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虚伪。
总是藏在影子里的尾随男人,终于一语成谶地迎来自己的坏结局。
彻底被贺松风当做影子,只配无声无息地跟在贺松风的背后,继续他卑劣的窥看,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他的自以为是,在贺松风这栽了一个巨大的跟头,栽得他的骨头和皮肉都要被剥离开来,摔得粉身碎骨。
贺松风兀自走出行政办公楼,苍白的他踩在苍白的世界里。
嘉林市的太阳太毒了,落进视野里的时候,把世界都烫成失去颜色。
贺松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神志不太清楚,昏昏沉沉的溺在被学校开除的高压焦虑下,做一只无意识的浮尸。
恍恍惚惚的——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世界为他呈现出来的是另一幅古怪的光景。
他出现在程其庸的办公室里,陷进程其庸的办公椅里。
而这房间的主人此刻却诡异地乖伏在他的膝头,把玩着他无力垂下的手指尖,绕着指尖打圈。
这场景就像一条明知会咬人的野狗,突然一下乖顺的蹭近腿边似的。
贺松风毛骨悚然,只剩对未知危险的惊悚感。
贺松风把手收回来,警惕地望着程其庸。
程其庸干脆用脸蹭在贺松风的膝头上,仰头向贺松风投去臣服意味的笑容。
贺松风陷得更深了,仿佛他被捆在这椅子上,手脚砍断一般。
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态,却更像是走进断头路以后的蜷缩逃避。
瞧着贺松风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终于,这条狗不演了。
他露出尖牙,以最卑微的姿态,念出最大逆不道的诱哄:“脱了吧,脱掉无用的尊严和衣服,它们只会拦住你往上走的台阶。”
衣服太重,尊严碍事。
唯有都抛下,才能得到一身轻松。
恶魔引诱的低语,直白地扭曲贺松风的三观和理智。
贺松风不敢同程其庸对视,他的视线无力地向上飞去,瞧着苍白的天花板,脑袋里却无法控制地回响程其庸的诱哄。
脱了,脱掉吧。
不要做表子还想立牌坊。
你本来就没有贞洁可言,你早就被人玩透了。
贺松风的手紧紧地攥着白衬衫的衣摆,但手指却攥得没有那么卖力,虚掩着,随时都会脱手。
像这样直白粗暴的交易,贺松风是第一次见。
攥着衣摆的手指一抖一抖,张开又攥住,但攥不了两秒钟又悄然松开。
那是他的底线被强行撬开带来的摇摇欲坠松动感。
贺松风无力下坠的眼珠子有气无力地活了过来,顶着眼眶迟缓地来回摆了摆,才不紧不慢地放在程其庸的身上,与之对视。
鞋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掉的,也许一进门就脱了,也许才脱的。
总之他的脚箍在程其庸的手里,眼睁睁看着袜子也被人亲手剥下。
对方盯着他,动作不急不慢,一点点的卷动,再一点点从上往下,缓慢地剥开。
看似是在脱白色袜子,实际更像是在脱贺松风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白色衬衫。
常年包裹在袜子和鞋子里,平时难以被凝视和性化的部位正在注目下,渐渐露出来。
直到彻底摆在台面上,供程其庸的眼睛把玩、观赏。
程其庸亲吻了贺松风细腻的脚背。
箍在掌中的脚过分的白净白嫩,以至于对方粗糙指腹擦过去的时候,都会留下一块红痕,惹来脚踝不适的拧动。
掌心滚烫,脚腕试图挣扎,招来掐脖子般的扼紧。
贺松风被逼得从喉咙里呛出一声短促的鼻音。
下一秒,贺松风的足底稳稳地落在一份炽热里,像踩在火里似的,燎得脚踝发颤,但手掌却像镣铐把他所在那里,不得动弹。
程其庸的嘴唇肆意地吻着足弓,意乱情迷后,他脑袋惬意地往前顶,直到那只脚完全踩住他的脸。
他笑意浓重地用滚烫鼻息闷蒸贺松风的细皮嫩肉,再一次露骨地引诱贺松风:
“踩着我,往上走。”
贺松风没有作声。
他既没有同意, 也没有拒绝。
他一向如此。
在无声的纵容里,程其庸不可能没有下一步动作。
程其庸露出轻蔑的笑,他的手掌正在为这不公平的权色交易签下契约。
贺松风脚背的吻痕, 就是程其庸刻下的私章,代表此物彻底拥有主人。
权色交易,似乎已经达成。
于是程其庸干脆把贺松风从椅子里捞出来, 抱在冷硬的桌面放下。
两个人的高低贵贱, 突然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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