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手掌一顿,从被顾霖发现身份后,他便感觉到对方格外了解他,可是,他与原身施政主张不同,对方主张宽仁待民,依法治民,他则集合法家卫鞅的思想,重农抑商,以农业为经济根基;全民皆兵,以战争扩张资源;重刑主义,以恐惧威慑民众。
他们二人都看重法律,所行所施却南辕北辙。
对方为何会这般了解他?
男人没有说话,顾霖当他答应了。
俩人刚回宫,一道身影朝他们快速跑来,摄政王下意识往前一站挡住顾霖。
下一刻,他便感受一道冲击力袭来,顾乐成没有如愿投进爹爹的怀抱,感受着身前宽大坚硬的身躯,他抬起头来,略带怨念地看向阿爹。
他一抬头,摄政王就看清他的面容,眸光一滞,眼前少年的长相与他有九分相似。
不待俩人说话,顾霖道:“乐儿过来,不要折腾你阿爹,你阿爹刚视察完军营,正累着呢。”
顾乐成闻言,立马后退几步,而后在摄政王和顾霖没有反应过来时,来到帝王背后,举起双手给对方捶背松肩:“阿爹爹爹辛苦了,今个儿,乐哥儿外出逛街,听到街上的阿婆伯伯、哥哥姐姐都在夸阿爹和爹爹英明神武,宽厚仁德,多亏阿爹爹爹推广新型农具和肥田法,阿婆伯伯和哥哥姐姐们才能吃饱饭。”
“乐哥儿要向阿爹爹爹学习。”顾乐成一边捏肩,一边嘴甜道。
见男人身体僵硬,面色冷沉,顾霖对立在对方身后,拼命使力捏肩捶背的少年:“莫要讨巧,快些回去写功课,若是明日功课没有完成,便不许去户部视察。”
“爹爹”
顾乐成停下动作,朝顾霖祈求道。
顾霖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顾乐成眼珠子滴溜溜,一会儿眼神落在爹爹身上,一会儿目光转向阿爹:“阿爹,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今夜不仅阿爹沉默,爹爹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往他来找阿爹爹爹,如果阿爹不拦着,爹爹恨不得同他说许久话,哪儿会像今夜,话还没说几句,就赶他去写功课。
顾乐成凝眉思索,脑海里划过一道灵光,莫非是阿爹又惹爹爹生气了?
不待顾霖开口,顾乐成走到帝王身前,小大人般教着阿爹:“阿爹你不要和爹爹闹脾气,爹爹出门在外,一是为了做喜欢的事,二是为阿爹分忧很辛苦的。如果阿爹实在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可以找乐哥儿,乐哥儿随时有空。”
少年乖巧懂事,天真软甜的话语令男人冰寒冷血的心触动了一下。
见他越来越不像话,顾霖起身,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怎么不知你随时有空,赶紧给我回去写功课。”
顾乐成朝他吐了吐舌,然后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外跑去。
假如摄政王穿到小郑身上(3)
待顾乐成离开后,殿内只剩下俩人,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摄政王语气低沉:“那孩童是你和原身之子?”
顾霖一愣,听着身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即便知晓对方是原著男主并非郑颢,他仍觉得有些怪异:“是,七年前我与郑颢幸得一子。”
微侧眼眸,看见顾霖脸上随着话语露出的笑容,虽不明显却浸染了幸福。
摄政王收回目光:“此子像你。”
顾霖惊讶,转目看向他与顾乐成相似的面容道:“外人见到乐成第一眼都说他长的像郑颢。”
那些人眼睛瞎了,摄政王想,刚才那孩童形容天真,心思一眼可望,相同年纪下,他已会算计人,要说像,昨日在宫廷内撞上的青年,倒与他有几分类似。
俩人没有其他话可以讲,摄政王继续问:“乐成可是孩子的大名?”
顾霖微微摇头:“那是小名,因着民间有说法,太早给孩子取大名不好,乐成四五岁后,我和郑颢才给他正式取了个名叫顾颐。”
恶饮食乎陋巷兮,亦足以颐神而保年,摄政王脑海里划过一句话,不过,依着眼前哥儿对孩子的珍重,顾颐此名应该并非此意。
顾霖没有开口解释顾乐成的大名源自于哪个典故,原著男主对他来说是陌生人又并非全然陌生,对方又顶着郑颢的脸,他和对方谈论孩子的大名实在是太过奇怪……亲近了。
顾霖:“夜色深了,你去休息吧。”
俩人知晓对方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像昨夜那般睡在一处,摄政王起身:“孤王去书房。”
他朝殿外走去,顾霖坐在原处没有动。
待人离开后,顾霖看向桌上摇曳的烛火,眼底划过几分迷茫,如果郑颢真的回不来了,他该怎么办?
手掌无意识地攥紧,忽的掌心一疼,顾霖回过神来,盯着逐渐融化的红烛,眼神渐渐坚定。
假若原著男主一直霸占着身体,致使郑颢无法回来,他不介意迷信鬼神,请钦天监,道士和尚来做法!
躺在书房床榻上,俊美男人没有马上入睡,他睁着眼,漆黑目光在掌上的洁白手帕上巡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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