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要怪就怪薛宝珠那个女人,是她想要搞事情。”
毫不犹豫护短的话,让人莫名怔愣。
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升起一股暖流。
纪尘风同样表情震惊:“你还在为他说话?师妹,他可是魔物!就算之前对你唯命是从,可天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魔物天性狡诈,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蒙蔽了!”
疾言厉色之词,仿佛已经断定她受到了蛊惑。
少女却梗着脖子,眸光坚定声音急促:“我没有被他蒙蔽!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魔物,纪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实话告诉你,阿福是我喜欢的人,我也许诺过,要永远同他在一起,先前……是我瞻前顾后,隐瞒他的身份,可我现在不会了!”
一番慷慨陈词,说的是款款的心事和不离不弃的誓言。
而那近乎哽咽的话音,让藏在阴影中的人猛然僵住,冷灰色的眼眸更是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与茫然。
头顶凋零的细小枯叶落在他眼角,他却连眨都不曾眨。
纪尘风更是惊掉了下巴。
“你说什么?你说你喜欢那魔物?你还同他在一起了?等等,你不是跟沈君遥还有婚约的吗?”
虞绵绵红着小脸:“我跟君遥哥哥已经讲清楚了,婚约也早已作废,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阿福一个人,等他什么都记起来,我就同他成婚!”
“成婚?师妹,你、你这可是……”
纪尘风被惊得说不出话,而藏在阴影中的少年早已经胸腔涨热,眸光颤抖了。
她说什么?她不在乎自己是魔物?
她说……她要嫁给自己?
冷灰色的眸光轻颤,毫无感情的心湖泛起细细的涟漪。
而后是冰雪消融,春河暗涌,无声的胸腔重新恢复了跳动。
沉寂的荒芜之地开出一朵颜色艳丽的小花儿。
“绵绵……”他轻声地喃喃,像是被少女鲜活的模样所吸引,除了眼前人,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叮!任务对象谢妄黑化值-63!现黑化值37!”
直到傍晚, 虞绵绵还在气呼呼。
“哼,魔物怎么了,魔物就能被不分青红皂白随便诋毁了吗?”
她小脸涨红, 一边愤愤不平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一边往云椒殿赶,想要趁此机会好好开解画皮妖。
毕竟他现在魔物的身份暴露, 肯定会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 说不定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被傀儡丝控制就已经够惨了, 为什么还要承受那些无端的恶意呢?
想到白日里跟纪师兄的争吵,绵绵的心头一阵难过。
果然, 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里, 想要让他们接受一个魔物是很难的事情。
不过,既然选择喜欢他, 就要承担起一切不是吗?哪怕是被人唾骂瞧不起, 她也丝毫不带怕的!
穿书少女虞绵绵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忽闪着卷翘的睫毛, 甫一进殿,就扑在了铺满华羽的软帐里, 茸茸的脑袋一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起身体。
一边托着脸蛋一边等待记忆扭曲的心上人。
不过,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又也许是殿里的熏香过于浓郁,撑着眼皮眨巴了没多久, 竟然就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寂静的大殿响起细小的鼾声, 烛光摇曳,洒落一层朦胧, 将少女粉嫩的面颊映得格外甜美。
就连睫毛下投落的阴翳,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啄吻。
没一会儿, 窗外的风卷过透明的帘帐,发出簌簌声响。
接着吱呀一声,笼罩月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谢妄冷白若雕塑的脸没有温度,锋利的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斩杀魔物留下的杀气。
失去记忆的傀儡,被操控成杀人的利器。
按理,他该没有感情,更没有灵魂。
可当触到帐子里那抹蜷缩的人影时,冰冷淡漠的脸上却不可抑制地流露出贪恋的情态。
“绵绵……”他情难自禁地向她靠近,抚摸她的脸,还叫她的名字。
像是触摸唯一在他生命中绽放的小花儿。
他惊奇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收起满身的戾气和过于骇人的爪牙。
用眼神仔细描摹她的轮廓。
先是纠结的眉头,再到蝶翼般轻颤的眼睫,小巧的鼻尖轻轻地打着酣儿,唇瓣更是无声张开,毫无防备地袒露着粉嫩的舌尖。
看到那抹艳红,谢妄的表情变得幽暗,想到少女白日里的那番话,更是按捺不住满腔情动。
他紧紧地抱住她,记忆虽扭曲,但身体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他有多么贪恋和渴望怀中的少女。
越是压抑,越是贪慕。
越是遗忘,越想要占有。
更何况她本来就属于他,她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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