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才四五个,哪儿还计较年龄,只要不是连话都还没学会的两岁娃娃,他都收!”
老板娘嗓门儿洪亮,语气里透着高兴。
陶十七眼底被喜色覆盖,他紧紧抓着陈淮安的手,陈淮安回握,给予他回应。
几人商量好后,老板娘嘱咐道:“那等你们商量好日子,可以带着丫头到田水村田家,那学堂简陋,用的我们自家院子,你们先看看放不放心。”
那田水村陈淮安知道,就在他们村子隔壁,和苗翠兰娘家是一个地方 ,离的不算远。
这遭算是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两人从馄饨摊出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不过好在他们还记着来的目的。
他们顺着街道两边的铺子寻着香烛铺。
沿路,陈淮安发现这附近的杂货铺、小摊贩,好多都开始卖腌笋,也不多,一个小坛子就放在旁边,但买的人却寥寥无几。
陈淮安只打量一眼,也不放在心上,毕竟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他们最后在拐角的巷子里,寻到一家香烛铺。
临到清明,这香烛铺的生意也火爆起来,陶十七和陈淮安踏进铺子后,那伙计也没顾上他们。
两人便自己挑选起来,陈淮安挑的很仔细,最后选完香烛纸钱,他还特地选了几个衣帽齐全的纸扎。
等到他们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今日这价格竟比平时翻了一倍!
陶十七立马和伙计理论起来,谁知那伙计却说:“我家就这个价,不乐意您就换一家。”
那伙计毫不示弱,这是因为他知道,不是他一家是这个价,而是这附近的铺子都是这个价,大家都想乘着节头多赚上一波,毕竟平日里的生意可不好做。
这伙计态度高傲,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模样,气的陶十七转头就想走。
最终还是被陈淮安拉住,小声道:“现在正是节头上,你换家铺子也是这个价,而且给爹娘的东西,贵些也不碍事。”
陈淮安说的是爹娘,而不是他的爹娘,陶十七被轻松哄好。
看两人商量好,那伙计高傲的伸出手,表示那就结账。
陶十七白了他一眼,准备掏钱袋,却被陈淮安再次拦住:“我来。”
陶十七不愿意,陈淮安上次的银钱才给他买了簪子,今日刚到手的钱,还没揣热乎就又要花出去。
陈淮安看出他的想法,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这可是我头次祭拜岳父岳母,我哪能‘空着手’上门?”
陶十七愣住,这份郑重他很受用,他的眼眶发热,最终点头。
一来一回,花了半日,两人到村口时天色见黑。
还没到家,两人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张莲,挎着篮子应该又是去挖笋了。
陈淮安看他脸色比前几日又白上不少,不会又被那两个混混欺负了吧?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实在不放心,就打算上前问问。
谁知还没靠近,张莲看见他走过来,突然变得慌张恐惧,吓得掉头就跑。
陈淮安张了一半的嘴又闭上,这反应怎么跟遇见鬼似的?他那么可怖?
他自我怀疑的转头看陶十七,陶十七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流言
昨日还晴空万里的天气, 今日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但雨丝轻柔,细如牛毛,陈淮安为身前的小姑娘撑着伞, 陶十七则在前面带路。
陶父陶母葬在陶家坟园, 需要穿过一条小径,小径幽深,两侧的野草沾上薄薄一层雨水,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衫便有些湿润, 而陶初一个子小, 到了坟地衣衫也是干的。
陈淮安入目先看见的是,一座座在经年的风霜摧折下,已经破败的陶氏坟茔。
只有左边一座墓碑锃亮,碑前被擦拭的很干净, 新砌的泥土带着新泥的浓黄,这应该就是陶十七父母的坟了。
陶十七先在墓前点燃香烛纸钱,拿出准备好的猪肉、糕点, 认认真真的放在墓前,最后和陶初一一起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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