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眼睛很明亮,带着对成果的期待。
陈淮安笑着开口:“天气太热,这肉存不住,这不想着用烟熏烤一下,能多放两天,好让我们把这肉卖出去,把地里的损失补回来一些。”
李婶儿这才知道原来两人这大阵仗是在搞熏肉,怪不得闻着一股肉香呢。
那野猪的事儿她知道,虽说这陶哥儿两口子分了好大一扇猪肉,但是那田也毁的差不多了,所以她一点也不羡慕。
林寡妇刚好从屋里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她酸溜溜的说道;“哎呦!这弄的乌烟瘴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走水了呢!这么多好肉,被你们这一弄,真是糟践了,还不如给大伙儿分了,来得实在!这样大家还能记你一份情。”
陶十七眉头微蹙,这老婆子真是讨打,不仅诅咒他家着火,还暗示他们会失败,说着他挽着袖子就要去跟她理论,却被陈淮安抢先一步。
“不劳您费心,就算糟践了,也没你的份儿!”陈淮安说的直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陶十七在一旁笑。
连李婶儿也不喜欢林寡妇的尖酸刻薄:“人家的肉凭啥给你分!那镇上的乞丐要个吃食,还要跪下叫两声大爷呢,咋的,你要给人家小两口磕一个?”
“你!”林寡妇自己心思被看穿,但又拿他们没办法,她气的呸了一声:“老娘才不稀罕!呸!撑死你们!”
转头回屋把门摔上,门框摔得震天响。
“李婶儿,你嘴皮子真利索!”看林寡妇吃瘪,陶十七十分开心。
“多谢李婶儿。”陈淮安在一旁道谢,心道这李婶儿也是个神人,一句话威力快赶上以前的自己了,他感觉自己太久没接触游戏,这怼人的水平都下降了。
李婶儿摇摇头,对着两人的夸奖有点不好意思:“嗐,她活该,平日里就喜欢在村里嚼舌根,我早看她不顺眼了。”
她说完又想起刚刚陈淮安的话:“陶哥儿家的,刚刚听你说,你这肉要熏了拿去卖?”
‘陶哥儿家的’?陈淮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婶儿喊得是自己。
直到陶十七在旁边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啊对!”这称呼很得劲儿!
李婶儿往里走了两步,笑道:“那你们做好,我要两斤!”
她家也好久没开荤了,本来就打算这两日去割两吊肉解解馋,如今也别麻烦了。
周围还有些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听了也有点心动。
陈淮安见状赶忙说道:“行!那我成本价给您!”他接着刻意提高声音:“其他乡亲想买的,也一样,全都成本价!”
村民们一听,眼睛亮了,纷纷上前:“那给我也来一吊!”
“给我也记上!”
陈淮安连忙回屋拿来炭笔和一块木板,全部给人记上。
有村民想上前看看他写的啥,但大夏天的,大家身上都是汗,他不习惯别人的靠近,便不动声色的侧开身子:“这烟大,别呛着您。”
陶十七看他写完,也想看两眼,但他在炉子前,离得远,看的不真切。
陈淮安便很贴心的把自己挪过去,把板子递到他面前。
发现他脸上沾了灰尘,又从怀里拿出帕子,温柔仔细的给他擦掉。
那村民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饱了。
李婶儿笑得捂上嘴,把旁边那人拉过来:“别打扰人小两口。”
买牛
熏肉烤完已经是下午, 他们把肉拿到后院屋檐下挂起来,等晾晒到晚上,就可以给各家送去。
陈淮安统计了一下, 大概在村里卖出去十二斤肉, 加上送的一点,一共十三斤。
普通肉价三十文一斤,陈淮安给乡亲们的价格是三十五文,这价格他除去盐和香料钱, 基本和鲜肉价格持平。
他虽然没有抬价, 但这价格对于农户来说还是很贵,所以也没卖出去多少,大头还是得拿去镇上卖才行。
不过去镇上,他就不打算只卖这点了。
陶十七挂肉的功夫, 陈淮安进厨房给两人弄了点吃的。
下午还有很多活要干,不吃饭可不行。
他抓了一把面粉,加上水, 搅拌成面糊,又拿来两个鸡蛋, 打散倒在里面。
生火, 热锅,倒油,一气呵成。
油热,面糊一摊,再撒上切好的葱花, 一张鸡蛋面饼就摊好了。
这饼熟的快,他们下午还得去收拾田,这个最省功夫。
太阳快晒到西边, 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陶十七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张饼,还不忘夸他:“好吃!”
陈淮安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饼,伸手给他倒了一碗水:“慢点吃,还有。”
陶十七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舒服!”
陈淮安拿起饼,继续吃起来,但他的嘴角不曾落下去。
下午,他们到地里的时候,灼人的热气没有丝毫收敛,陶十七拿过斗笠给他系上:“戴上,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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