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我。”
栗定沅巴不得他们内讧,“言之有理。”
崔长昼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将剑收回剑鞘,“好啊,去就去。”
陈问不知他为何改变了主意,不过这样是好的,现在的情况不宜分开。
次日清晨,四人到了钟山寺,寺门半掩在冬雾里,细雪从檐角滑落,石阶被霜雪洗得发白,不仔细一点,一步下去怕是会滑空。
一名小和尚正在清扫石阶,陈问认得他,便喊:“慧珠小和尚,近日怎么样?”
慧珠惊喜地抬起头,扫帚夹在腋下,双手合十说:“陈施主,慧珠近来安好,只是有一事想不通。”
陈问见他满脸愁容,“何事扰你烦忧?”
慧珠叹了口气道:“虚白师伯不见了,他的伤可还没好。”
“你说什么?”陈问的身子僵住,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顿住,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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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在实习,更新可能会慢点
十五年重生真相
虚白身上还有伤, 怎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寺里,他是主动离去还是被人胁迫的?瞧慧珠和尚这么镇定,那虚白肯定是自己离开的钟山寺。
祁紫君推搡了陈问一把, 疑惑道:“陈问,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
陈问问道:“慧珠,虚白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啊。”慧珠不忘自己今日的任务, 边扫雪边说,“虚白师伯留了一张纸条,告知小僧们别担心。”
“啧。”陈问的头有些痛,对事物的反应有些慢, 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事情绕的。
崔长昼还不忘落井下石, 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某人有多大的本事呢, 白跑一趟。”
祁紫君不满他的态度,于是出声反驳,“腿长青令君身上, 我们可没有绑着您来。况且您也长了张嘴吧, 现在不也白说话。”
“没教养的东西,祁渡就是这么教你的?”
“彼此彼此, 青令君是有爹娘的人, 没想到竟和我这被舅舅养大的孩子一样。”
……
两人同样的尖酸刻薄,牙尖嘴利,崔长昼骂他以下犯上,祁紫君怼他倚老卖老,谁也不让着谁, 慧珠在一旁干巴巴的劝架。
“两位施主,这里是佛门重地,请不要吐露如此污言秽语, 嘴下积德。”
两人本就不是受世俗规矩约束的人,如今吵得面红耳赤,更是直接将慧珠和尚的话当耳旁风。
还是一直沉默的栗定沅突然说了句话,“本君知道庄重一可能在哪。”这一句直接让两人寂静下来。
崔长昼质疑:“你凭什么认为本君会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栗定沅淡淡道:“青令君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她有自己的考量,她和庄重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找着了庄重一,他不可能不救她。再退后一步说,他们也能给庄重的制造一点麻烦,谁让他办事这么不靠谱。
此时,慧珠和尚眼睛一亮,颇为激动地打岔道:“这位女施主,你知道虚白师伯在哪?”
此话一出,陈问瞪大眼睛,衣尾簌簌摆动,唇上的细雪被温软,糊住了他的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
祁紫君张大嘴巴说道:“这位和尚,你是不是搞错了,明空君口中的庄重一不是虚白大师。”
慧珠不明所以,紧着恍然大悟道:“抱歉,按理说,诸位施主也确实不得知虚白师伯的俗名才对,小僧早该想到是同名同姓之人。”
可是这句话落下,陈问的身子就更冷了,明明冷风也已经停了,暖融融的晨光照着他的脸,但他却只感到了唇上的雪化的冰凉,整张脸被冻得雪落在脸上都看不见。
祁紫君怀疑地戳戳陈问,“真的只是同名同姓?”
陈问也不能确定,或者说他不敢相信,他现在更担忧的是另一件事,虚白名庄重一,那就说明“庄重一”可能并不是“庄重一”的真名,而想要破除木偶蛊必须得得知下蛊人的真名。
怪不得“庄重一”根本不惧他得知木偶蛊的破除方法,因为根本无人得知他的名姓,就连共灵,也只知道他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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