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人落得轻松,可他家中妻室又当如何?
那他的孩儿在何处?也随你们一道走南闯北,做商队的营生么?
文玉实在好奇,这人在外头讨生活,他家中可晓得他的所作所为?
并未等到申盛的回话,文玉抬眸看去,只见申盛一顿,似乎在考量这什么。
他又同先前一般双眼左右瞟过,仿佛生怕叫人听了去,待确定无人往这边看之后,这才小声提醒文玉:
赵大哥的孩儿不在此处,我听说一早便夭折了,嘘。见文玉双目圆睁,惊了一瞬,申盛赶忙示意文玉噤声。
这下你知道了?我看赵大哥就是瞧你年岁浅,便没有过分苛责。文玉双手被牢牢绑住,不得动弹,申盛又将那毯子往上扯了扯,不过,你同赵大哥到底有何恩怨,可是惹恼了他,他为何将你绑回来?
申盛说了好半天,却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或者说,终于看出来,文玉确实是被绑回来的,而非他先前设想的什么救回来。
文玉顾不得回答申盛的问题,也没时间同他解惑。反倒是申盛的话,他声音虽低,在文玉心中掀起的波澜却不小,像是平地起惊雷,叫文玉平静的波心无声荡漾着。
那他的妻子难不成也?文玉小声问道,她语速飞快,似乎极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从未听他提起过,似乎也申盛知道的也不甚清楚,不过即便是这摸棱两可的话,也足够让文玉明白个七七八八。
却原来,这位赵大哥已无妻室,且没有孩儿。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确实更易无所顾忌地做一些事。
文玉的思绪渐渐沉静下来,那赵大哥似乎掩藏于重重叠叠的迷雾之后,叫人看不清抓不着,只是到此刻,那雾气却好似散去了些许。
她得想些办法,探听更多的消息才是。
不过这思绪并未持续多久,文玉的耳畔便响起了申盛的声音。
文娘子,文娘子?
待文玉回过神来,正巧碰上申盛那一双满是好奇的眼。
你还未告诉我,你同赵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大哥当家的脸上那道疤,是一直都有么?文玉不答反问,叫申盛一时有些发愣。
这倒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自几年前我与赵大哥相识之时,他面上便有申盛不知文玉为何有此一问,只得先答了话,而后紧接着嘱咐道,不过他不愿旁人提起,你也莫要多言。
哦
文玉心下了然,既然一直都有,那想来便是陈年旧事,就连申盛也不得而知了。
她貌似会意地点点头,忽而脑中灵光一闪,狡黠的笑意便爬上她两颊。
嗯,你还没说
没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申盛问得心急如焚,只盼文玉早些同他说了,他也好看如何化解,许是她同赵大哥二人之间的误会也说不定。
你想知道我如何将他惹恼,又为何被他抓来?文玉故作好奇,同申盛逗趣道。
文玉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更显莹润白皙,双目之上乌黑的长睫好似鸦羽一般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那双杏眼盈盈如秋波、浅浅似清波。那周身的气质翩然出世,即便是衣衫沾尘,两手被缚的落魄模样,也难掩她半分华彩。
申盛一时间有些呆了,只愣愣地接话,是,正是,这是自然。。
文玉将手就着那绳索抬起,伸出两指微弯着一勾,示意申盛附耳过来。
申盛很快便心领神会,照办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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