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旁人有半分窥探的机会。
怎会如此,那日他分明有好些同党。
宋凛生别开脸将视线投向那艘货船,其形高大、吃水又深,他原以为程廉那些下属应是尽数藏匿于船舱之内,如今确实半个人影也无么?
文玉闻言上前,附在宋凛生身侧小声说道:我知道他们哪里,放心,我全处理好了。
可不是,那些人全叫她五花大绑困在衔春小筑了。
文玉不由得有些小得意,从她飞扬的眼角眉梢透漏出来。她早说过,灵力滞塞不过是暂时的,待她恢复了,怎么会斗不过几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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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将手藏于身后,感受着充沛的灵力在掌心流动,那是不闻君借给她的上神之力。不过她的修为还是不够,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自己这份幸运全是偶然。
宋凛生闻言转头,他眉梢轻抬,以询问的眼神同文玉确认。
他知道文玉,也相信文玉,只是没想到她脱身的同时还能将那许多人解决。
忽而他脑中灵光一现,难怪先前文玉是待在船舱之中,想必也并非受困,而是她的安排。
得到文玉肯定的示意之后,宋凛生上前一步,走出那一道屏障,来到穆同身侧,他二人正好同衙役捞起来的那人对上。
正是申盛。
穆同以眼神示意,似乎在说就剩这么一个活口了。
宋凛生颔首,缓步行过,待走至那人面前,见他神色惶然、满脸灰白,两缕鬓发贴在脸侧,唇齿忍不住地颤动着。
是被吓着了罢,方才那程廉分明想拉这人做替死鬼,亏得文玉出手相救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宋凛生微叹,却不打算就地审讯,还是带回去再说,继续抬步往河滩走去,而他身侧的穆同则留下来看顾。
文玉眼见着宋凛生从申盛的身侧走过,抬手将身上的衣衫拉了拉,她很想上前说点什么,哪怕是安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几日申盛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是没听懂,即便那程廉总是冷硬的,却也总有温柔的一面,文玉没见过,不代表申盛没见过。他对申盛有恩,想必申盛也是真的将其当作大兄一般来对待的。
而如今在生死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弟兄情谊,他对申盛有恩是真,但想拿申盛挡箭也不假。
申盛有如此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文玉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拜入春神殿,便不应私自下界,她不是也没听吗?
有些路要亲自走,有些山要亲自翻,而后方知任重道远、方知道阻且长。
这是谁也没法替的。
文玉稳住心神,不再去想,她抬脚就往宋凛生那头去,却遇上洗砚劝阻。
娘子,那头人多,娘子还是别去了罢?恐叫人冲撞了。洗砚是好心,文娘子这浑身湿漉漉的,再往人群中去,恐怕不妥。
只是文玉却不以为意,她嗔了一句,洗砚,怎么阿竹是大古板,你是小古板?,随后便越过洗砚而去。
洗砚话中之意她知道,她也明白,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这时候,她不能叫宋凛生一个人。
前头仍是人潮涌动、声浪不息,待文玉拖着满身水汽来到人群中的时候,只看见宋凛生横在贾仁身前,将他与周遭的百姓隔绝开来。
诸位乡亲,我乃江阳知府宋凛生。
今日横生祸端吓着大家了,不过府衙一定会将此事查清给各位一个交代,还请诸位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四处散播或是妄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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