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无人应答,他便顾不得那许多,只有破门而入了。
小玉不能有事。
小玉?话音刚落,宋凛生紧接着便在门页上叩了三下。
仍是一片寂静无声。
这样的静将宋凛生叩门的声音衬得极重,仿若深谷空绝、独留回响。
宋凛生的心跳漏了一拍,挂念着小玉的安危,便再也无暇顾及那些虚礼,宋凛生将手中的食盒匆匆搁置在一旁,下一刻便预备破门而入。
他两手抱在身前,使了十足的力气往前
正在此时,吱呀地一声轻响,门页随之开启。
文玉如玉的面庞带着些许苍白,眼下是难以掩饰的青黑,整个人都陷在疲劳倦怠的状态里。
宋凛生?终于看清了来人,文玉浅浅唤道。
原来她真的没听错,方才叫门的那人真的是宋凛生。
她还以为是睡梦中的错觉,幸好决意起身出来看看。
乍然打开的门页叫使出全力的宋凛生避之不及,电光火石之间,他整个人便早已不受控制地朝着文玉而去。
文玉方才醒过来,如今尚不清醒。
也不知宋凛生先前的那好一番纠结,只见着扑面而来的宋凛生,文玉的脑子尚未转过来,身体却灵敏地做出了反应。
文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迎面撞过来的宋凛生接住,双手将他的身子环住,而他的下巴正好抵在文玉的肩头。
她的灵力叫她得以立于原地岿然不动,甚至将宋凛生的力道化去了大半,因而文玉并未受到任何冲撞。
感受到怀中抱着的身子陡然僵直,文玉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宋凛生,你没事罢?
宋凛生并未作答,只留下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当做回音,在文玉的耳畔深深浅浅地响着。
阿柏甫一见这架势,目光飞快地在公子和娘子之间转了一圈,只要娘子无事便好,至于其他的她不该管也不该看。
一抹难以抑制的笑容在阿柏唇边浮起,她收了目光低垂着眼眸几步退下了台阶,转头便退出了观梧院。
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口便能将她生吞了一半。
其步履之匆匆,快到文玉甚至来不及出声叫住她。
文玉微张了张口,最终却还是没有唤出声。
阿柏这是怎么了?
与阿竹不同的是,阿柏素日稳重,一言一行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总是预先便将一应事务打点好,从不见她像今日这般行色慌忙。
文玉的脑瓜转了一圈,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将心思收回来,看着眼下的自己和宋凛生。
她两手揽着宋凛生的腰肢,感受着他不断攀升的体温自掌心传来,而他整个脊背的僵直,也是令人无法忽视。
文玉轻微地扭了扭头,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宋凛生的下巴此刻正埋在她的肩窝,他忽轻忽重、忽急忽缓的呼吸,喷薄出灼热的气息,带起她脖颈间无法抑制的段段酥麻。
这样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文玉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跌入了层层叠叠的云海一般,忽上忽下地失了重心,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凭自己胡乱摸索。
那日在衔春小筑饮醉了酒,也不过如此。
嗯文玉沉思片刻,怕是更甚那时。
像是焰火炸开的瞬间,文玉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
她怔愣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宋凛生?文玉弱弱地试探着问道。
宋凛生他还好罢?
与文玉正相反,宋凛生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作,轻轻地吞咽一口之后,喉头随之滑动,将他的冰玉之质打碎,为他染上三分说不出的禁忌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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