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不时地往上瞄一眼宋凛生的神情,见他不似有异常,几经犹豫之下,小声开口唤道:宋凛生?
小玉。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宋凛生的呼唤也同一时间响起。
嗯、嗯?文玉口中一紧,一口气便憋了回去,急忙应道。
宋凛生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如三月春阳、五月暖风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地便想要靠近。
他退开两步,绕到外头的门页边儿上,将方才搁置下的食盒从一片薄金之中提起,而后匆匆回到文玉身前。
鱼片粥。宋凛生将食盒提在身前,眼眸轻抬同文玉示意,可要用些?
文玉仍是愣愣地看着宋凛生一连串的动作,直至他将食盒盖子掀开,窜出的鱼粥香气才将她的神思猛地拉回来。
啊?哦哦!好。文玉跟着应声,随后身子往侧边一闪,为宋凛生让出位置来。
听阿柏说,你整日都不曾用饭了,还熬更守夜地看书,这怎么行?
宋凛生垂眸瞥着眼前的门槛。
从前他踏进小玉的卧房,要么是为小玉送创药,要么是请郎中来看伤,皆是有必不可少的事务,除却这些他一向是在院子里等候。
可今日,不过是一餐饭而已,此等稀松平常的事,他和小玉自然而然地便在一处。
这样的改变,他他很开心。
宋凛生唇畔笑意渐起,迈步进了门槛。
我不饿。文玉反驳道,她一心扑在闻家大郎的药方上,哪里会觉得饿?
不好!闻家大郎!
文玉原本还因几分羞怯而低垂的头颅猛地扬起,一双杏眼圆睁直愣愣地盯着宋凛生,错愕非常地问道:今日,是去闻家给闻家大郎看诊的日子是不是?
宋凛生方才迈进的脚步登时顿住,不再往里头去,他垂眸与文玉对视,轻轻颔首肯定了文玉的疑问,正是今日。
他以为小玉一直记得的。
哎呀!文玉张惶地喊出了声,她抬眼望了望院中的天色,已是烈阳当空、晨光斜照了,时辰不会已然晚了罢!
文玉垂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天青色衣袍,本欲换身衣裳,可一番纠结之下狠了狠心,说道:快走快走!叫洗砚套车我们去闻家。
说着,文玉便一步跨出了门槛,还不忘抬袖去拉门内的宋凛生。
宋凛生往日见风就倒的身子此刻却站得端正,文玉的力气并未撼动他分毫。
文玉手上感到一阵阻碍,忍不住便回头探看,却见宋凛生将食盒提起,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先用饭,再去不迟。他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不容置喙。
寻常时候,宋凛生总是一派温和,可眼下文玉竟觉得他无端生出几分霸道来。
文玉一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不饿
咕嘟的一声响起,将文玉的谎话立时戳破。
五脏庙在此刻唱起了空城计,文玉双眉紧蹙,两手立马捂上了腹部,一双杏眼圆圆,无辜地看着宋凛生。
宋凛生强压着笑意,一板一眼地朝文玉伸出手,先用饭罢,小玉。
文玉瘪瘪嘴,昨夜通夜读书的时候全然未觉,可怎么偏生这个时候饿了呢!
她动作缓慢地将手搭在宋凛生的手心,不情不愿地进了门。
宋凛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出言宽慰道:小玉只管放心,时辰还早,必然不会耽搁正事。
况且,我还有事要同小玉说。宋凛生说话不疾不徐,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文玉闻言眼眸一抬,双目之中的光芒清亮如许,是什么事?
宋凛生轻轻地瞥了一眼文玉,见她眼中满是好奇,原本正打算说的话,却忽然慢了三分。
他收住声,不再接着往下说,一直到牵着文玉来到桌案前,仍然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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