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条。
不过那时她只当是玩笑而已,更何况街面难不成也通买卖?她并不十分清楚,便不曾放在心上。
在加之过了这些时日,她早忘得没边儿了。
可转眼间,她手中攥着的却正是不多不少四条街面的地契房契、铺面营生,观之细致程度,怕是连街口的石狮子也不曾落下。
文玉忍不住吞咽几口,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她并非凡人,按说金银于她不过身外之物,可是骤然得了这样多的财物,若说不动心那也是不可信的。
宋凛生敛目轻笑,他早知沈绰阿姊既说得出口,兄长便能办得到。
倒在他意料之中。
这是说好要给你的。沈绰按住文玉推过来的手,朝她挤挤眼睛,可不许推辞。
言罢,沈绰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宋凛生,但笑不语。
小生准备什么时候砍那株香樟树做嫁妆她不知道,也猜不准。
可她和成哥要提前为小生置办好嫁妆,早早的交由小玉才是。
否则按他那般磨蹭,也不知耽搁到什么哪年哪月,如今时局不稳、风云莫测,平湖底下还不知是怎样的波涛汹涌,还是早些安定为好。
沈绰站直身子,垂目看着文玉盯着手中的地契直发愣,不由得在其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
既收了她家的嫁妆,小玉日后可不许赖账。
得逞的笑意蓄在沈绰唇畔,透着说不出的狡黠。
一旁的宋霜成见了忍不住轻轻摇头,出声帮腔,本来早该给文玉娘子,只是清理铺面费了些时日,加之阿绰坚持要在今日亲手交给你,便耽搁了,还望勿怪。
他一番话说的很是恳切,让人听了便生出几分难为情,更何况人家才是送礼的人,还是如此大礼
文玉登时便有些慌乱,一双手捧着地契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便想归还。
她是动心,可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动心而已。
这东西她收着也是无用,如今吃穿用度皆有宋凛生照看,而日后
日后她总归是要回春神殿去的,哪里用得上这些?
沈绰阿姊,兄长。文玉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过,颇有些为难,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诶沈绰佯装生气,一指点在文玉眉心,我与成哥,既然受了你这一声阿姊、兄长,便是真的将你当做自家的小妹。
小妹和弟媳,应该也差不了许多罢?沈绰心中暗道。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沈绰收回手,却半路又转道拍了拍文玉的发顶,小妹就不要同沈绰阿姊客气,好不好?
文玉杏眼圆睁,满目迟疑。
她发现不论是沈绰阿姊、霜成兄长,还是宋凛生,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用好不好这样的字眼。
分明像是哄小孩子的话,却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叫人总想开口答应下来。
难怪宋凛生说他三人自小在一处长大,就连寻常间说的话,也如此相像。
我文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又不愿意拂逆沈绰阿姊的盛情,阿姊,兄长,我
正为难间,一只细白如玉的手横在文玉与沈绰之间。
宋凛生抬手握住文玉双手,将她捧着的地契一道按下,动作虽一气呵成,却又不失小心细致。
小玉。宋凛生眉眼柔和,声线更是如水波一般渐渐地将文玉围住,沈绰阿姊既如此说,不如你便收下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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