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阿弟。
而作为男人
宋霜成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文玉,心中转眼明亮。
当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出现之时,也就是宋凛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时。
他相信宋凛生已然做好了准备。
噗嗤的一声,文玉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待看见宋凛生面上那难以掩饰的红晕之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只知宋凛生一向是泰然自若、面色不改,轻易不会有事能牵动他的心绪。
可是近来,沈绰阿姊和霜成兄长在府中之时,宋凛生却频频如此刻一般,略有些慌乱无措的样子,竟然很是可爱。
好了。沈绰转目看过来,伸手在文玉的鼻尖蹭了两下,你也不许笑。
待我和成哥走后,没人看管你二人,但无论如何,需得强健体魄、保重自身。沈绰不再玩笑,正色道。
甚至她言语之间不自觉便带上一丝不容质疑的意味。
文玉和宋凛生亦是收住笑意,郑重其事地应承下来。
宋霜成满意地颔首,清浅的笑意蓄在唇畔,对宋凛生和文玉二人言行一致的样子是越看越有意思。
这头的话音方才收住,那面却远远地响起几声呼唤
殿下大公子
文玉应声转过脸去,这话虽然不是在唤她,可她却是即刻便听出洗砚的声音。
洗砚牵着车马正匆匆往这头赶,而落后于他几步的郁昶却是冷脸抱臂,闲庭信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小玉。沈绰躬身靠近文玉耳畔,悄声嘀咕道,这洗砚似乎很是喜欢同你家阿姊待在一处呢?
呃文玉忽而心中一紧,胡乱找补着,这个嘛
那是洗砚死缠烂打,荇荇姑娘不计较罢了。宋凛生压低了声音,赶忙解释道。
好了,打住!沈绰抬手止住宋宋凛生的话头,我不过说句话而已,又不会吃了小玉,哪里就叫你如此紧张了?
文玉眼观鼻、鼻观心,只抿唇轻笑着,不敢参与沈绰阿姊的训话,更何况宋凛生偶尔吃瘪的样子,倒很是养眼
她哪里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戏。
宋凛生面颊上的热度更甚,最终败下阵来,是,沈绰阿姊
文娘子,公子洗砚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瞬便到了跟前,公子,车备好了,方才顺道送宋伯出城,耽搁了些时候。
宋凛生忙收住面上的神情,淡淡颔首道:无碍,宋伯年迈,你理应护送。
洗砚倒便罢了,他不愿叫荇荇姑娘看见他这幅模样。
后头跟上来的郁昶面色淡淡,只抬眼扫过宋凛生,而后便同众人点头致意,紧接着三两步便行至文玉身旁,低声嘱咐道:我先去医庐。
文玉颔首应下,也并不挽留。
郁昶不喜欢人多的场面,更不爱开口同旁人说话寒暄,她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公子说的是。洗砚目送着荇荇走远,回身玩笑道,如今稻子熟了,宋伯又有的忙了。
每年这个时候,庄子上的人、事、物,皆由宋伯一手操办,从不曾改。
言罢,洗砚转身献宝似地将缰绳双手奉上,殿下,大公子,这是我千挑万选的车马,请二位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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