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道。
一旁的宋濯略显不解地瞥了瞥自家兄长,难道他还想看雪、看月亮不成
太灏亦是一怔,他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是先去看文玉的反应。
还有郁大人,郁大人也来!陈知枝左右扫了一眼,忙喊郁昶,都来,都来,人多热闹。
过年的话郁昶看向文玉,在往生客栈的时候,文玉从不喜欢过年
到时我给姑姑起一坛新的小雪酒闻良意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虽还很虚弱却有了些精神,等姑姑过年回来品尝,别喝宋雪川那老古董了
小四闻良见忙照看着闻良意,问他可有哪处不适。
宋濯亦守在闻良意身侧,玩笑道:什么老古董你再骂
一时间,众人又手忙脚乱起来。
文玉笑中含泪,隔着风雪远远地看了太灏一眼,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日的那句
宋凛生,一起过个年罢!
太灏眼中一片潮湿,似晨起的雾气久久不能散开,我
他很后悔,在幽冥大殿之上,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顾虑,没有坦诚地与文玉相认。
从前他克己复礼、滴酒不沾,可渐渐有了头一回,便有第二回,他总算明白,若只能畏缩着,清醒又有什么用。
闻良意提到再起一坛小雪酒的时候,他承认,他竟然很是心动。
在七盘关的风霜里,太灏就那么静静站立着,碎雪卷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的是谁的心呢?
文玉的眼眶也不禁热起来,她想说些什么,可喉间又干又涩,一定是这七盘关的风太喇嗓子了,不然她怎会如此难受。
此去中洲,还不知会是何等境况,若能顺利完成师命折返江阳的话,就请他一起过年罢。
最终,文玉也没有说什么,只垂眸微微笑着。
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风霜雨雪的簌簌声。
姑姑,我调兵随你去。沉默许久的沈璧说了第一句话,沿途安置百姓、重振民生。
她不是开玩笑,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
中洲动乱,她此番正是为这事而来。
人间之所以是人间,正因为人自古就依赖这片土地而生,中洲一带亦是大徵国土,她虽只是承平王,却有责任对境内的所有子民负责任。
虽没有姑姑那样移山填海、改天换日的本事,可跟在后头护一护被滋扰的百姓还是能做到的。
文玉不是十分赞同,可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璧山
中洲之行,凶险万分,到时未必能腾出手来护住沈璧,更何况她身负皇室血脉,到了钩吾山之后势必引起妖邪震荡。
只怕届时自保都难,又谈何百姓、民生呢?
让璧山去罢,姑姑。闻良见竟没劝她留在江阳,反而是央起文玉,我相信璧山。
或许旁人看来,璧山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可他知道她从不是弱不禁风的娇花几朵,而是傲立悬崖峭壁之上的青松一株。
伯徽就连沈璧别人,也惊异于闻良见的支持。
要知道平日里闻良见是最紧张她一举一动的,吃饭怕噎着、喝水怕呛着、走路怕摔着,如今却愿意叫她去千里之外的中洲,那样凶险的地方,反倒什么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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