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玩笑了,现在的小年轻总是一腔孤勇,以为靠着热血精神就能拯救世界,把自己看作一切。
结果还不是……
成了。
踏马的电话打过来常盛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掉了,他捧着椰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做梦呢,想死呢。
他把椰子直接甩在了手下的脸上:“赶紧订机票回上海!”
常盛,父亲常德,祖籍上海人。
常德背景有点关系,曾经靠偷鸡摸狗白手起家,利用舅舅家的关系,年轻时进入了一家企业当高管,负责张罗投资。
后来在阅历渐长,职业生涯逐步的深入中,渐渐发掘了职场的弯弯绕绕,一开始收员工的礼,给人安排升职或者分红。后来收实习生的礼,直接塞人进那家公司。
到最后欲望无法控制,和开发商打起了交道,坑走了不少钱。
后来那家公司倒闭,董事长债、窟窿填不干净,绝望之下带着妻儿自杀身亡。
常德便又换了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显然没多久就也倒了,但技术还在,董事长又没发现这个笑面虎内鬼,最终心灰意冷回老家前,低价把“摄像头传感器”这个技术低价卖给了常德。
而刚好十多年前江岷从父母手底下继承公司的时候手机逐步发展进入智能时代,他手上掌握的这些框架技术全都要更新,无奈同意常德投资进入,两人成为合伙人。
刚好两家都有一个儿子,也许公司未来鹿死谁手不一定。
但是常盛这个儿子完美继承父亲的奸诈邪恶,没有长远的头脑,只知道吃喝玩乐。
本来潜入江家公司是为了打通内部未来抢占继承的,结果跟他爸一样被采购部门一点蝇头小利吸引到失去了头脑。
这才让自己和爸爸这两个笑面虎毒虫一下子被挖了出来。
俗话说知己知彼,这是秘书姚安为江挽歌查到的所有关于常盛常德父子俩的生平过往以及信息。
资料拿在手里看着,他一阵沉默。
“……”深呼吸。
关系户啊……
他看了眼手表,看向姚安:“他们还有多久到?”
姚安有常盛入职时候的身份证照和手机号,她能查到,看了眼航班:“下午4点到。”
“嗯,好。”江挽歌从工位上坐起身:“给我们定个餐厅吧,有些事情,是得聊聊了。”
有些人,也是时候该见见了。
时间已经快接近夏天。
江糖糖的学习成绩已经有了非常卓然的进步,江挽歌坐在餐厅在那翻她的试卷照片,等待不出半个小时,果然,听到餐厅门口一阵叮啷咣啷的声音——人来了。
对峙的时刻江挽歌自然不会蠢到孤身一人,他本来想说此时是否会危险,不如请些人什么的,但没想到莫名一场一致对外的战役过后,江挽歌在公司的信服力很高。
大家知道常盛可能会找他麻烦后,也不顾危险争着抢着就主动报名陪同,颇有跟着主帅同生死共进退的意思。
什么时候江挽歌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在公司内部已经这样受尊敬了。
这当然也是明晃晃地站队。
两个可能继承者之间的人心争夺。
但非常显然的,江挽歌赢了。
于是常盛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那人清冷如月光坐在主位上,手上淡淡翻着照片,就见他身后紧张又正义站着一帮人,还都是公司的核心中层。
常盛都认识送过礼的那种。
他肩膀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怒气被打压化为恐惧与不知所措,他撑着桌子声音颤抖道:“江挽歌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江挽歌淡淡看着他,人在叁亚晒得挺黑,和名字符合,五大叁粗一个人,他张唇道:“我其实更好奇你想怎么样呢?带着后面这一帮人是想干什么?黑社会?常盛,你和你父亲真的不怕坐牢吗?你们不怕审计查吗?虽然我父亲的公司不是国有企业,但是,受贿以及滥用职权都是违法的,你们不怕被查处?不怕牵扯出以前的故事?”
常盛看了眼身后零零散散前来的兄弟,面子有些挂不住:“分明你我都是关系户!都是被塞进来的!江挽歌你又别以为仅凭你自己一个人你可以入职就当人事副总!你不也是凭你爸?那我们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
“后面的人都听着了!”
他手一指过去。
是的,既然江挽歌能查常家,常盛也不是不能查江挽歌,他在来餐厅的路上已经怒气冲冲跟爸爸吐槽过江挽歌了,也是通过的他,通过的常家安排在公司的人,才最终得知的江挽歌的地址。
被他指到的人都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是怕他的。
然后就在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他说:“那又怎么样?我们都知道啊,可就是敬佩得心服口服啊,怎么了?”
江挽歌撑着下巴,笑意回眸看去。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