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认口诀,爸爸再教她如何练习。
陈棉棉得先给曾丽拍封电报,要她妈的地址,然后才能写信。
她要出门,赵凌成递来大外套,哑声问:“是不是上一回的感觉很不错?”
他以为是走之前那次让妻子觉得爽,所以才会主动的。
他不仅虔诚,还愿意积累经验做得更好。
陈棉棉舔了舔唇,抓过围裙给男人系上,低声问:“你有没有听过制服诱惑?”
赵凌成那双漂亮的眸子,但凡不露凶光,就会显得可怜巴巴。
据说他妈跟他长得很像,那仅是一双眸子都能勾人了。
他认真听着,陈棉棉也认真讲:“男人最帅的样子,就是系着围裙的样子,围裙也是一个男人最性感的制服诱惑,每当女性看到就会有冲动,所以,快去搞卫生。”
制服诱惑,又是一个新名词。
赵凌成傻傻的相信了,系上围裙看镜子,认真打量自己。
而且以后搞卫生的时候他都不会再唠唠叨叨的,惹得陈棉棉心烦了。
对了,赵凌成是少有的能共情母亲的男人。
绝大多数都跟曾风一样,当必须选择其一时,男人都会本能的偏向父亲。
但有句古话叫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那句话再没错的。
曾风愿意揭发老爹是为自己的仕途,但任是他都没料到,能帮他免除劳改之苦的,居然是他向来嫌弃,非到不得以,连面都懒得见的老母亲,李开兰。
……
今天腊月二十七,马上就要过年了。
赵凌成的工作也可算忙完。
他还专门搞了个惊喜,要在过年时给媳妇孩子。
但是有人来找他,而且是烦人精魏摧云,因为涉及陈棉棉,赵凌成还没法生气。
魏摧云只能到小广场,见面就说:“赶紧喊小陈,去接挖掘机。”
见赵凌成愣着,又说:“十台挖掘机,已经到乌鞘岭了,接货人是曾风。”
赵凌成才反应过来:“河西从东北要的挖掘机,到货了,十台?”
军工基地都只有两台挖掘机,核基地最多,但也只有八台。
那十台挖掘机既有曾司令和曾风父子的面子,但最重要的是李开兰的督促。
否则就算陕甘宁青新五省一起催,都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点名是曾风接货,李开兰也是想帮儿子撑场面,助他立功,减少劳动之苦。
可其实那些挖掘机是陈棉棉要的,功劳也应该属于她才对。
赵凌成再问:“所以小陈还得去趟乌鞘岭?”
听着都是西北,但去趟乌鞘岭,要是火车也得六个小时。
魏摧云掰的手指咯咯响:“货我去接,今晚十点让她到泉城货运站接东西。”
他要走,赵凌成又喊:“魏科长。”
走近两步,他手指:“你耳朵后面那黄黄的是什么?”
魏摧云蛮不在乎:“耳朵冻烂了,流他爹的脓水呗,还能是什么?”
觉得不对,他又说:“赵总工,不要胡思乱想,咱们西北人没那么多花花肠肠子,只要没有马匪抓壮丁,顿顿窝窝头,过年有顿饺子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在西北的野外,冬天人们耳朵都会冻烂,脓水结成厚壳。
魏摧云的脓壳没了,在流脓水,那是因为他专门洗过,并且是用香皂洗的。
他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可他又是个大老粗,就显得很诡异。
赵凌成直觉他跟自己一样,也喜欢现在的陈棉棉。
不知不觉得中,魏摧云变的讲卫生了,也不像原来一样爱讲脏话了。
但他的想法也是真的,爱情是狗屁,他不理解那种事物,他只要吃不完的窝窝头。
他梆梆硬的大男子主义,却会屈服于陈棉棉,也是为了能吃饱。
真是奇怪,赵凌成明知魏摧云喜欢他的妻子,但现在他却厌恶对方了。
他也能理解为什么赵军会那么厌憎,反感他一切资本主义式的恶劣习气了。
他说:“晚上十点,小陈会准时去接货的。”
……
今天陈棉棉敞开了油锅在炸年货,蜂蜜小麻花,沙枣仁油饼,她还专门买了芿子仁,和着新到货的红糖烙甜油馍,妞妞坐在婴儿车里,在厨房门口吃现成。
小妞儿一手小麻花一手大油饼,满嘴冒油。
姜霞也在帮忙,她是有工资的大厨嘛,来学习制作各种本地面食。
而等她会做了,陈棉棉不就可以躺平等吃了?
陈棉棉都没想到,短短八个月的时间,东北就真的能送过来十台挖掘机。
看表下午四点半,她说:“那我现在就得出发?”
姜霞笑着说:“去吧,剩下的饼我来烙,凌成带孩子,他带的比你更好呢。”
妞妞本来耸一下屁屁吃一口,但闻声闭嘴,扬头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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