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妈妈能保护好赵望舒,赵望舒也要乖乖听话。”
妞妞声音可大了:“jiao望xu,会哒!”
毕竟孩子比啥都重要,陈棉棉既没开门也没开窗户。
女人的本能,一旦遇到危险,丈夫可以不要,但孩子必须要保。
片刻后东风大卡驶进院,有胆大的悄悄看,就见是俩民兵押走了一个女人。
之所以认定那是个女人,因为其的长发不是假的,而是真发。
而且就算赵凌成,两天不刮也胡子拉茬的。
但李怀才下巴光洁,没有一根胡须。
但不是说开枪的是马匪吗,怎么是个女人啊,咋回事?
吴菁菁去了公安局,局子里总共俩值班人员,全被她喊来抓马匪了。
可等公安来时人去屋空,只剩一滩血迹。
可怜来插队的城市小知青们一看,哭爹喊娘,全闹着要回家。
而在来之前,他们可认为自己是能教日月换新天的。
疑似的马匪就已经把他们吓的抱头痛哭了,而他们还没见识旱厕呢。
……
从听说李怀才要来直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了。
赵凌成为蹲守他,在密闭的火车车厢里,闻过几百个男知青的臭脚丫子味。
还被个邋遢大爷随手弹飞的鼻涕击中过,想起来他都觉得恶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也是最好的结果。
民兵队的羁押室,就在关唐天佑的隔壁,审讯正式开始。
赵凌成抓起李怀才的下巴,明白了:“你一直在服用激素类药物。”
不是男性伪装女性,他是真的把自己变成了女人。
他嗓音正常情况下,都没有男性特征了。
他说:“总工,您这样的人才在西方,年薪高达几百万美金。”
再说:“您该是国际名校的客座教授,政要首脑的座上宾,而不是孤独老死大漠。”
他已经被林衍锁铐到椅子上了,还在游说:“而且您有巨额遗产。”
再说:“林女士在香江留的遗嘱,她的财产您拥有一半,您至少该去香江拿钱。”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要能绑到妞妞就只带走唐天佑。
可一旦被俘,他就会嚷嚷出林蕴的遗产分配,诱惑赵凌成为金钱而放了自己。
他是真正的恶人,是没有下限的机会主义者。
随着哐哐两声响,他扭头一看,又说:“共党不允许上刑的。”
林衍在捆好人之后就出门了,这会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手术托盘。
托盘里有剪刀纱布和碘伏,还有一把老虎钳。
赵凌成从随身的旅行袋里拿出一副射击眼镜戴上,再戴一副胶质手套。
转身问李怀才:“知道为什么解放后,面对国党特务,组织不允许刑讯逼供吗?”
间谍被抓后哪怕不配合交待,公安也不许上刑,而是用劳动做惩罚。
所以解放十几年了,胆大的间谍还敢搞事儿。
大不了去劳改,等国党反攻回来,摇身一变,他们还是人上人。
而在工作相处中,赵凌成是个虽然边界感特别强,但是也非常有耐心的好上级。
李怀才跟他共事四年,一直觉得他人不但脾气不错,涵养够好。
但今天,他要见识赵凌成骨子里邪恶冷酷的一面了。
林衍怕外甥累着,搬来一把凳子,并给他件脏外套和一块油布罩身。
这一折腾,赵凌成不像搞军工的,反倒像个医生。
他跟李怀才平视,双眸被茶色射击眼镜衬托的幽暗如古井一般。
他先说:“因为被奴役了千年的老百姓要的不是特权,而是平等,而且共党从劳动者中来,他们也坚定的认为,劳动比酷刑更能改造一个人的思想。”
李怀才长发凌乱,语声戚戚:“总工,我也是被迫的,我可以劳改……”
赵凌成说:“但你怕是忘了,我母亲最擅长的就是刑讯逼供。”
抓起老虎钳,再抬李怀才的下巴:“你母亲,老云雀肯定还活着,人呢,在哪?”
纪律不允许刑讯逼供,但赵凌成可不会跟一个人渣讲纪律。
不打麻药的生拔牙不仅痛,还是要命的手段。
因为赵凌成拿的老虎钳上锈迹斑斑,从牙龈感染到脑膜,李怀才会发烧至死的。
他不像黄蝶和柳燕,亲手杀过人,他顶多就判个劳改。
他当然不想死,也一脸诚恳:“总工,我娘刚解放就死了,真的死了。”
当真正被拔牙的时候,人是吼不出声的。
因为血和分泌的口水会堵住咽喉。
随着叮咛咛的响声,一颗牙齿被丢进托盘。
李怀才猛吞血,痛的浑身哆嗦:“总工,我娘真的已经死了。”
太痛了,他躲着不想再拔,站在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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