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投降了,还公开录了反战反分裂,呼吁和平的录像。
拷贝的录像不但已经被寄往联合国,其录音还在沿海的无线电频道反复播放。
因为身在西北消息不通,唐天佑也不知道唐明目前是个啥处境,他确实被养废了,一想到唐明可能因为自己的牵连要丢掉军统宝座,他就特别难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能再去对岸了,但他想去香江。
现在他又不是犯人了,身上也没有镣铐。
他分分钟就可以离开,游到香江去。
以他的冲动,说不定脑子一热就会那么做。
林衍现在也不是多了外甥,而是多了个祖宗。
他好声好气的问:“你饿坏了吧,我先给你单独烤点肉?”
唐天佑伸手:“你不是带了杏子干和苹果,核桃吗,给我吃。”
核桃杏子等干果是各乡镇领导送给林衍,他拿来招待老科学家们的。
但唐天佑这个活祖宗要吃,林衍就得乖乖拿来给他。
老科学家们当然不会在沙漠里过夜。
他们是来参加劳动的,于是在饱餐一顿羊肉后,就又被带到了红旗农场。
一见面,大家全惊呆了,因为老右派居然全是他们的老朋友。
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故人,家在万里之外,也以为此生再难见面。
可在西北边陲的小城里,他们居然又重逢了?
又有什么能比他乡遇故知,碰见老朋友更叫人开心的呢?
妞妞也是在今晚,在一帮爷爷怀里,欣赏了一场吹拉弹唱的歌唱会。
还有些爷爷会跳舞,就在农场的院子里跳给她看。
但她打着哈欠,却并不怎么开心。
那当然是因为,她最爱的妈妈不在场的原因啦。
同一时间,明月高悬的戈壁滩上,小将们升起篝火在烤瞎瞎。
陈棉棉和曾风,邹衍在她的嘎斯车上,六只眼睛全盯着核基地的大门。
本来他们搞完革命就可以离开了,但现在还走不了。
因为别人都在贴完大字报,捉完瞎瞎之后就乖乖的退出来了。
但李开泰因为擅入禁区而被警卫扣押,眼看一整天都没有被释放。
陈苟举着滋滋冒油的瞎瞎上前,笑着说:“烤好了,大家快吃吧。”
曾风在驾驶座,接过去就是一口大咬:“外焦里嫩,好吃!”
陈棉棉还没有克服心理阴影,就不吃了,她只吃自己带来的大馒头。
邹衍一把夺过串着瞎瞎的红柳枝,却狠狠砸到地上。
他指陈苟:“小将中的败类,耻辱,你们他妈让我觉得恶心。”
陈苟也有脾气的,拳头捏起来了:“驴日你爹的,你再说一遍?”
陈苟的手下们也围过来了:“你这驴日的城里白泡子,别给脸不要脸啊。”
邹衍指地上的红柳枝,说:“我们申城的小将要革命,革的是万恶的资本家,□□和臭老九,而你们呢,呸,你们只会挖红柳吃老鼠,你们让我感到恶心!”
陈苟他们帮核基地挖红柳和梭梭,其实是为了帮他们改造良田。
核基地因为红柳和梭梭太难挖,连个农场都没有。
今天小将们集中干了一整天,已经帮他们清理出三亩地了。
那当然是好事,核基地的警卫科科长看到,还专门出来感谢过他们。
而且看他们辛苦,还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汽水。
但是在邹衍看来,陈苟他们不革命,就是在丢小将这一行的脸。
曾风怕他们打起来,就说:“都少说一句吧,陈苟,再帮我们烤几只瞎瞎去。”
陈苟带着手下们骂骂咧咧的离开,烤瞎瞎去了。
但邹衍还没完,扭头骂曾风:“你和你软骨头的爹一样,天生的汉奸,你妈是臭表子,打着照顾我妈的名义勾引我爸,我早晚干了你们不要脸的俩母子。”
曾风倒也不生气,似笑非笑说:“早知道,我就该把你一起推进去。”
如果把他也推进警戒线,他也会被关起来。
就不说他自己可能会被枪毙,他爸都要挨上级处分的。
邹衍刚要骂人,一直没吭声的陈棉棉说话了:“以我的意思,就该把你也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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