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而已。”女人笑答。
“十分钟……怎么感觉像是经历了小半生……”江芷小声呢喃。
“你说什么?”温瑜没太听清问。
江芷摇摇头,转而认真端详眼前的这张脸,这张三十加即将奔四充满韵味的一张脸。
想起那些梦中所见,江芷的眼眶逐渐变红,更红。
“你这是怎么了?”女人心疼地伸手抚向她的侧脸无辜询问。
下一秒,江芷控制不住将人搂入怀中,用力抱紧,似乎要把人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爱你。”
“傻瓜,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温瑜笑着轻拍拍她的背。
“我真的好爱你!”江芷又重复一声。
“我也爱你呢。”温瑜回应道,继而又问:“是不是待会要领奖,已经开始紧张了?”
江芷没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这时,休息室的门猛然被打开,撞见这一幕的江芷的小助理忙用手遮住眼睛:“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门再次被关上。
两个女人因此被逗得笑作一团。
沉闷的心情逐渐被清扫出去,江芷看着眼前的人,想起她过往经历的种种艰辛,过去是不可能改变了,但未来可以,今后只想更加好好的爱她。
“你亲我一下,就不紧张了。”她臭不要脸地说。
温瑜意味深长一笑,唇轻轻贴上来,用舌尖似有若无地在她的唇形上描摹一圈,又快速抽离。
结果,她没逃成功,眼疾手快的江芷牢牢扣住女人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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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猫妖番~
又是一年春, 云山村后山的野桃花遍野,山林茂盛,空气里皆是草木的清新味道。
少女气喘吁吁爬至山顶,云团散去, 视野里出现山脚下的整个村落, 眉眼间不免染上几分伤感。
可惜爹娘早逝, 再也看不见这番风景。
江芷今年及笄,五岁那年被重病的父亲托付给住在度水村的大伯寄养, 这一住, 便是十年光景,再也没人把她接回,只有想家时受委屈时,才敢一个人偷偷走数十里路回来, 远远地看一眼村子。
没敢伤怀太久, 她只知道如若今天再空手而归, 必定不会收到大伯的好脸色。
而云山村的后山上, 开春的第一场雨后, 便会冒出许多鲜菌, 拿到集市上也能换些银钱。
自从大伯屡次乡试失败,整个人陷入一蹶不振,家里所剩不多的盘缠也被拿去赌, 婶婶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不久后另嫁, 江芷这个碍眼的外姓人, 就成了出气筒,挨骂是常有的事,挨打也不稀奇。
没错,江芷并不随爹姓,她爹当年是入赘来的云山村,江是她娘的姓。
鲜菌挖累了,少女便摘两个野果填肚子,渴了,便喝山泉水。
直到终于将身上的竹筐填满,天色也已不早,她得尽快启程回度水村了。
毕竟回去晚了,也会挨骂。
江芷到家时,屋内点着亮,她提着筐正要上前推门,无意间听见里头的对话。
“等过了今晚,我就把那个赔钱货嫁给邻村的杀猪佬,瞧见没,有了这些钱我就能翻身。”
是她大伯的声音,像是喝了酒。
“她能愿意吗?”酒友表示不信。
“她敢不听!”
许是喝多了酒,狂妄自大的男人不小心把秘密都抖落给了屋里的朋友听:“其实当年我爹临终前分了一笔钱给她那重病的爹,只是被我私自扣下了,谁让她娘那会誓死不从呢。这个蠢丫头,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哈哈哈哈……”
站在屋外的江芷拼命捂着自己嘴巴,牙齿咬在手背,几欲嵌进肉里,整个人浑身发抖,止不住颤栗。
她的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滚烫的泪水不断外涌,胸腔剧烈起伏。
原来爹的救命钱,是被他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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