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度还不行
祝清枝也很尴尬, 这家酒店的隔音已经差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吗?
那种的声音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不知道是左边右边还是楼上楼下。
她如坐针毡, 眼睫毛掀得都快能扇风了,相比于她的局促而言,闻祈显然要淡定很多。
他低头正把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环,一圈又一圈, 动作慢悠悠的, 偶尔抬眼扫过祝清枝泛红的耳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像错觉。
直到不知谁撞翻了什么东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将戒指又轻轻转了半圈, 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看来今晚不太适合谈事情。”
26度的室温,祝清枝却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
“哦,那就睡觉。”她的神经绷得很紧,也压根儿没过脑子,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不是”
不知何处传来的, 细碎的喘息和刻意压低的喟叹也在此时达到了暧昧的顶峰,不遗余力地捣鼓进她的耳膜。
闻祈的清冷的嗓音多了点粉饰太平的欲盖弥彰:“你睡得着?”
“嗯。”祝清枝恨不得咬舌自尽, 顶着一张关公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洗澡。”
她从衣柜里胡乱扯了一件睡衣, 强作镇定地昂起头,试图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
然而,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手腕被猛地攥住,天旋地转间,后背已然抵上微凉的墙壁。
闻祈的发,还带着湿润的雪水,擦过她的眼角,另一只手掌稳稳托住她的后脑,缓冲了撞击,却也彻底禁锢了她的退路。
高大挺拔的身躯欺近,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料灼烧着她,呼吸温热,拂过她的唇角,目光深沉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微微颤动的眼睫。
他低下头,声音又低又柔,却字字清晰,不容闪躲:“我睡不着。”
祝清枝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腔,周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竟在这一刻诡异地退潮、模糊。
他灼热的呼吸、掌心的温度,以及那双深不见底、只映着她一人的眼眸,强势地占据了她所有感官。
“你”她双手紧紧攥住衣物,艰难地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干涩沙哑,“那你想怎样?”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闻祈眼底那丝极淡的笑意再度浮现,如同雨滴落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俯身又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
他一本正经地陈述,语气却缱绻得像是在说什么情话,“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
目光又落到她因紧张而微微翕动的唇上,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慢条斯理地提议,“但上一次的,我该先补回来。”
他不再说话,拇指温柔地抚上她的唇,粗糙指腹擦过细腻肌肤,激起细微战栗。
祝清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上一次」,什么「补回来」,所有思绪皆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搅得粉碎。
他身上的气息已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困在其中,无处可逃,而就在她神思恍惚的这几秒,闻祈的唇倾覆过来。
清冽酒气温柔又强势地侵入齿间,而他竟然能在彼此呼吸交缠的间隙,用一种模糊而宠溺的气声唤她的小名:“朝朝。”
那声低唤像一枚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空白的心绪里漾开细微的涟漪。可未等这涟漪扩散,便被更深重的、带着酒意的温热气息彻底吞没。
他的吻起初是试探的,温柔的,但这份温柔转瞬即逝,几乎在她感受到的下一秒就变了质,抚在她唇上的拇指稍稍用力,迫她启开一丝缝隙,接着便是强势的攻城略地。
晕眩感排山倒海般来袭,祝清枝下意识地想后退,腰肢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箍住,更深地按向他滚烫的胸膛。
她所有的感官都已失灵,唯独触觉在无限放大。
他唇瓣的柔软与力度,舌尖纠缠带来的细微战栗,还有他身上清冽又灼人的气息,皆混杂着微醺的酒意,将她裹挟得密不透风。
她好像也喝醉了。
“唔”细微的呜咽声被她自己吞下,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呻吟。
闻祈似乎因这嘤咛顿了顿,但随即吻得更加凶狠,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氧气的稀薄和情感的汹涌让她浑身发软,只能依附着他的力量,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瞬,又或许漫长如一个世纪,他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却仍抵着她的,呼吸粗重,拂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
祝清枝大口地喘着气,眼睫湿漉漉地颤抖着,眼神也几乎无法聚焦。
他低笑了一声,嗓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未尽的情动和一丝满足的喟叹:“这一次,算我的。”
窗外似乎又飘起了雪,室内却热得令人窒息。
那些遥远的、暧昧的声响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唯有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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