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还要令人不寒而栗。
……
马车队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风雪弥漫的山坳尽头。
凌风连忙将躺在雪地里的凌芜扶了起来。
“王爷让你用苦肉计,你还真用啊!”他一边检查她的伤口,一边没好气地埋怨,“就算要用,被刺中的也应该是我!你一个姑娘家,急着出什么风头?不知道疼吗?”
“你不懂。”凌芜疼得嘴唇发白,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王妃对我有感情,看我受伤肯定比看你受伤更难受,对那个宁王也只会愈发厌恶。再说了,不过是皮外伤,死不了,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能帮王爷离间宁王和王妃的关系,这点伤,值了!
凌风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神色复杂得厉害,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以后别这么鲁莽。你毕竟是个姑娘,身上留了疤多不啊!”
“有什么不好的?”凌芜反问,只觉得他小题大做。
“若你以后成亲,你未来的夫君介意怎么办?”
“那我就不找介意我身上有疤的夫君不就好了吗?”她白了他一眼。
凌风被她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他瞪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也行,反正我是不会介意的!”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风雪依旧在呼啸,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
凌芜一脸错愕看着凌风。
他……刚才说什么?
凌风自己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把心里话就这么直白说了出来。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开始闪躲,不敢再看她,只恨不得找个雪堆把自己的头埋进去。
凌芜:“……”
这家伙原来竟对她存了这种心思!
——
夜影阁内,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诡异。
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站在堂中,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质问。
“寒影,你不是说,天泽在你这吗?人呢?”
寒影一身黑衣,闻言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南月毒师,久仰大名!其实,今日请你来的,并非在下,而是魏夫人!”
魏夫人?
姜三夫人眉心一蹙,正自疑惑,一侧的珠帘哗啦作响,有人掀帘而出。
来人是姜瑶真。
她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熟络地打招呼:“三婶,好久不见。”
姜三夫人斗篷下的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她,语气疏离:“原来是二小姐,你找我有事?”
“我想请你帮我研制一种……药。”姜瑶真开门见山,“能帮人恢复神志的。”
她说着,侧身引姜三夫人往里屋去。
昏暗的内室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显然神志不清。
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姜三夫人下意识脱口而出:“首辅大人?”
“你认识他?”姜瑶真有些讶异,随即追问,“难道你回过南月?”
“何止。”姜三夫人转过身,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我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南月贵妃。我的儿子姜天泽,是南月太子。”
“什么?”
姜瑶真和寒影几乎是同时叫出了声,两人脸上的惊骇如出一辙。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姜三夫人脸上的嘲讽愈发浓重,声音也冷了下去:“看样子,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只是用这种方式将我引来罢了。”
“不,南月毒师。”寒影立刻上前一步,打断了她的猜测,“若您儿子真是南月太子,那在下还真知道他的下落。”
他语速极快,将事情和盘托出:“那晚我们潜入景王府地牢,找到首辅大人的时候,他也在。在下听他说自己是南月太子,便将他放了。后来,他说要去北陵,便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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