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张极具凌厉冲击力美感的脸,硬生生被白玉堂自己演坏了。
展大人方才酝酿出来的情绪顿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完完全全堵了回去,顺手将握在手边还没来得及放进药箱里的森晚整理纱布握成团,有几分气急败坏地往白玉堂脸上砸过去。
睡醒了不知道吭声,大清早的吓唬谁!展昭不知道白玉堂到底看了自己多久,骤然有些恼羞成怒,他伸手啪的一声关上了药箱盖子,脸上一阵阵泛着红,赶紧避开白玉堂打量的目光,溜下床蹲着将药箱塞床底下去了。
白玉堂爬到床边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忍着窃喜道:猫儿,你方才是不是心疼爷了?
白玉堂荡漾着愉悦的嗓音将他完全出卖,展昭蹲在床边突然抬头,二人一下子靠得极近,展昭愣了一瞬,突然眼疾手快的摁着白玉堂脑门将人给推进了床里侧去了。
可白五爷毕竟不是吃素的,他这会只是双腿行动不适,手可灵活的很,当即顺势而为,一手搂上了展昭的后腰,一手抓住了展昭的肩窝,直接将人带上了床。
英明神武的展大人被人准确无误的搔了把腰间的痒痒肉,立即成了只软脚猫趴在白玉堂胸膛上,脸却红的像是只熟透的虾子,偏偏还愤愤不平的冲白玉堂怒目而视。
昨晚就该让你在窗子底下躺一夜!展昭这一刻后悔极了,心软是病,得治!
白玉堂凤眼一弯,眉目间竟无端生出了几分痞意的调笑,仰头作势要亲展昭,好嘛,爷看一下展大人的嘴是不是当真这么硬。
展大人简直没法接招,终究还是不够火候,脸皮又薄,棋差一招,被白玉堂狠狠亲了一通对方才罢休,只是他被白玉堂松开时差点把持不住要跑去拿巨阙来跟人拼命。
白玉堂拽着展昭的手不让人走,大清早尝了甜头,却没想到这会肚子真唱起了空城计,肚皮下传出咕噜一圈声响。
展昭寻着声源,目光落在白玉堂雪色里裳半卷,露出来的一块白韧腹肌上,他沉默了一阵,视线又幽幽往上移,眯着眼严肃的盯着白玉堂看。
白五爷略显窘迫,视线闪躲,悄悄挪手把卷起边的里衣给抚平了下去,也不再显摆身材了。
展昭语调平静,眼睛眉梢透着戏谑:爷,您饿了?
白玉堂被展昭这称呼弄得喉咙一哽,马上又跟打了鸡血似的靠在床上挺起了脖子。
爷昨晚心情不佳,食之无味。白玉堂就差直接说我吃不下东西都是因为你,你要负责!这句话了。
展昭听了却是一笑,俊眉修目都漾着得意,将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下床转身便穿起了衣裳,还一边替白玉堂颇为可惜的叹道:昨晚展某可是食欲大增呢。
白玉堂:
这阴阳怪气的真的是他家猫儿吗?莫不是一睁眼,爷又重开了吧!
眼见展昭穿戴好要出门,白玉堂反应过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猫儿,你今日还有天休息呢。
此刻时辰尚早,也就对面准备去巡街的王朝几人不久前刚出了门。
展昭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直指白玉堂肚子,展某可不想听别人说我饭都不让你吃饱!
展昭这时候莫名有些心虚,毕竟昨晚他硬要脸面,在饭厅当着大伙的面胡诌了一通,说自己把白玉堂的腿给打折了,若是让大家看见他这副模样出现在开封府里,那假的也成真了!
展昭开门走出去,晨曦灿烂耀眼,清风拂面而过,一想到白玉堂,他唇畔不由自主便浮现出了笑意,出了院口赶去厨房。
房内又恢复了安静,白玉堂瞧了一遍自己重新被包扎好的膝盖,摆烂似的躺回了床上,憋了憋嘴侧脸盯着关紧的房门不满道:哼,哪次不是只让爷尝个七分饱。
白玉堂躺在床上左等右等,避开膝盖受伤的地方姿势都换了好几个,雪白的里裳都滚出了褶皱,还没等到展昭回来。
他心绪正乱,就听见传来几道敲门声,白顺小心谨慎的嗓音隔着房门透进来:五爷,展大人让小的给您送早饭来了。
白玉堂一骨碌爬起来,左膝盖的伤口隔着包扎的棉布不小心蹭到了床上,顿时疼得他眉眼都皱了起来。
这异于常人的强大痛觉让他觉得这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狠狠戳了个孔,疼得白玉堂倒抽了口冷气。
他眸色阴沉的盯着房门问:他自己人呢?怎么让你过来?
白顺推门进屋,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就简单的两个碗,一碗放着两个煮鸡蛋,一碗是正冒着热气的香菇鸡丝汤面。
白顺一抬头就见白玉堂垂着双腿坐在床边,满脸阴郁,若是换成了平时,白顺定然是不敢上前的,可今日他碰巧从拥月居寻来开封府,在来后院的路上碰见了急着去前厅见几位师姐的展大人,故而才有了这一遭。
爷,您昨晚就没用餐,还玩失踪,小的担惊受怕了几个时辰,您和展大人这样,小的哪里敢去万顺布庄跟着四爷学管账。白顺把托盘放桌上,走近床边准备扶白玉堂起身。
白玉堂凤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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