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露出那种舍不得的情绪,这会让他的恨与爱都像个笑话,也显得他的信任和努力像是徒劳。
鹤鸢还是有怨言。
他打开系统后台,激情反馈一万字投诉,重点控诉为什么ai程序不能多设定几个结局。
游戏非要搞这种高大上、让人难过的剧情吗?
要不是这游戏打得名号是“模拟真实第二人生”而不是“恋爱”的话,鹤鸢还能再写个十万字。
他气死了!
他要找个地方好好泄愤!
“小鸢,怎么了?”
景元站在溶溶的日光中,浅笑看他。
鹤鸢愣着看了许久,也跟着笑,“没事。”
没事,好歹还有个独苗苗在。
没事,七百年后的景元还在,也没有欺骗他。
鹤鸢往前走几步,忽然抱上去。
“景元,要和我在一起吗?”
这回换景元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抚上青年的脊背,温柔的安抚,“好啊,我想和小鸢在一起很久了。”
“但是告白被抢了,有点不甘心呢,”景元提议道,“小鸢能不能让我一次,让我来准备告白呢?”
像是大白猫一样柔和温暖、又亲昵的语气,让鹤鸢安心下来。
他不计较景元的胜负欲,抱得更紧了些,“好。”
“但我们能不能先无名有实?”鹤鸢撒娇着说,“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想抱着你睡。”
抱枕老早就退休了。
这几年,鹤鸢习惯了抱着人睡,也习惯有人抱着他睡。应星被关进幽囚狱、丹枫出来前,鹤鸢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现在他想起了景元。
要说单纯睡觉的体验,景元是最好的。
肌肉适中不夸张,浑身像是名字一样,暖洋洋的,被抱着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景元自然答应。
他感受到鹤鸢错乱的情绪,故意道:“那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鹤鸢茫然地看他。
景元逗他:“我的两位前辈都轰轰烈烈的入赘了,我是不是也要效仿他们,才能哄你开心?”
鹤鸢被他说得鼓起脸,小声为自己辩驳,“那、那都是特殊情况……”
而且,神策将军入赘像什么话啊!
“现在户主都能有两个了,我们都是就好了。”
鹤鸢想了想,又问:“叔叔阿姨应该不会介意吧?”
景元捏了捏他的鼻子,“介意?就算我入赘了,他们也只会拍手叫好。”
不等鹤鸢回答,景元看了眼四周,牵着他的手,“这里阴冷,咱们换个地方。”
鹤鸢被他拉着回到神策府,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
将军办公的场所中,有许多桌子,只有骁卫的桌子和他靠得最近,也有单独的隔断。
这会儿,骁卫的桌子却空了。
因为骁卫带着自己的座椅,坐在了将军的身边。
无名有实,却明目张胆。
景元也不介意他的动作,稍微往旁边坐了点,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要不要坐这?”
鹤鸢立刻坐上去了。
不光坐上去,还点评了一句:“这将军的座位,坐起来不够舒服。”
景元整理他的发梢,手指卷起发尾,“你要是坐舒服了,我这个将军该去哪里?”
“退位让贤?”
鹤鸢气鼓鼓地踢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回事!
怎么景元每回都能合理又离谱的发散联想,说的他哑口无言!
有点讨厌,又有点喜欢。
景元笑眯眯地撑着头,一只团雀从他头发里冒出来,扑扇着翅膀,圆滚滚地来到鹤鸢手心。
鹤鸢被团雀萌死了。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景元,“你身上怎么长团雀——啊不对,你身上怎么有团雀?”
也不对,猫不是鸟的天敌么?
怎么这团雀爱往景元身上跑?
鹤鸢将团雀放在桌上的文件,手指放肆地插入景元的发丝,舒服地发出一声慰叹。
景元还在他手心蹭了蹭。
幸福。
鹤鸢从来没觉得,会有哪个人的头发会这么柔软暖和,两只手像是坠入云朵,被轻柔的包裹。
而且发量又多又蓬松,却没有很夸张,扎个马尾特别好看。
说到马尾,鹤鸢的目光转向景元头上的发带。
那里依然鲜红如初,就像景元一直热烈又长久的情感。
鹤鸢伸出一只手,小指勾住发带,“很喜欢么?怎么见你天天带着。”
景元含笑看他,“你送的,我自然喜欢。”
鹤鸢也故意逗他:“我送你去坐过山车,你也喜欢么?”
当初带着景元一起开地图的时候,工造司的那个入画,可是把当时的神策将军吓出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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