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回去陪着小姐了,不然小姐该担心了。”她抿了抿嘴,“嗯……今,今日?,谢……谢谢你。”
“以后……若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哎,等等。”陆兮兮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也看?得出小满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也只是?站了起?来,将她拉住。
“这天都快亮了,你家小姐刚醒过来又说了那么多话肯定累的很,现下?喝了药,估摸着已经睡了,有?唐拂衣陪着你也不必非要在不可。”
“更何况你现在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若是?不休息好?,到时候苏小姐醒过来看?你这幅样子?肯定又要担心,不如先去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再去照顾她呗。”
小满想了想:“那……我不进去就是?了,我去门口守着。”
“在哪儿睡不是?睡,你去床上?睡呗。”陆兮兮道。
“不要。”小满摇头。
“你去呗,我帮你看?着。”
“不。”
陆兮兮有?些稀奇的“嘿”了一声:“你和惊蛰,你倆什么毛病?之前我喊她回房间睡会?儿,我来换班,她也死活不肯,就非要在门口睡。”
“我是?不太理解,这楼如今里外这么多人看?的这么紧,你家小姐还能长出翅膀飞走了不成?”
“你管我!”小满晃了晃脑袋,“我就是?要在门口守着小姐。”
她言罢,转身跑上?了楼。
陆兮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有?些莫名奇妙的愣了一会?儿,而后故作高傲的甩了甩头。
“嘁,跟谁非要管你似的。一个?个?的,爱睡不睡,反正我要去睡了。”
她转身,对着空气道了声“晚安”,大步回了房间。
少女?心事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陆兮兮第二日?再见到小满,后者的脚步已经恢复了一贯地轻盈。
她似乎是?已经忘了那天夜里的那些负面情绪,只是?继续如往常一般仔细又谨慎的帮苏道安准备点心和定时要喝的汤药,同三年前一般,不出一点差错。
唐拂衣日?日?忙碌,军队安置,商队往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尽管也有?他人帮助,最终却也还是?需要主事的人来拍板。
然而,尽管并不能每时每刻都守在苏道安床前,换药一事,她却从不假以人手。
又过了几日?,班鹤找到唐拂衣,向她辞行。
“离城历经浩劫,百废待兴。再加上?家主方?才将孙氏举族迁来,修建房屋安置百姓,重整军队加固城墙,这些都需要时间。”
“如今中原各方?势力皆因山神?之说对孙氏有?所忌惮,萧都也不再敢轻举妄动。南方?,除了端义以外,其余各州皆是?表面上?高呼着忠心,实际各怀鬼胎,小战不断,大战一触即发。”
“西域,启凉素来是?曾经的七国之首,而漠勒虽从前名不见经传,却能在三年前,几乎豁出全部兵力,接下?就连彼时的启凉都不愿意接下?的,来自萧都的围剿歼灭轻云骑的合作邀请,如此魄力,想必其后是?有?高人指点。”
“那高人是?谁班某不得而知,但如今二国开战,萧都不大可能劝和,偏帮任何一方?也并非上?策,以他们目前各自的国力,这场战争没个?一年半载恐怕是?难以结束。”
班鹤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地图上?的那一道江水。
“其实现下?漓江正值冰期,且鹬蚌相争,若能渔翁得利自然是?最好?,但孙家军人数虽多,却上?不得战场,银鞍军虽训练有?素,但人数太少,这么些年艰苦的日?子?过下?来,作战能力也不如从前。”
“班某以为,家主既当不了那渔翁,便也不用心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修养生?息,操练军队,方?为上?策。”
说话者沉着而自信,听话者却不如他那般冷静。
纵使早已知其才学远见,一番话下?来,唐拂衣心里头仍免不了一番惊涛骇浪。
这些话若只是?从一个?普通人口中说出或许充其量赞其一句运筹帷幄,但说这话之人整整被困在离城信息封闭三年,期间南方?武神?起?义,扰月山庄被毁,西域由七国合并为两国分立……诸如此类种种变化堪称翻天覆地,仅凭短短十?几日?,这天下?形式竟像是?了如指掌。
这恐怕并不是?与旧友亲人往来几封书信便能了解清楚的事。
“家主不必惊讶,我虽三年与世?隔绝,但脑子?还算灵光。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三年前离城还未深陷困境之时便已有?端倪,可见一斑,如今再结合孙氏带来的一些消息,自然不难推断。”
唐拂衣想,见微知著,决胜千里,大抵如此。
“然而一些细节,班某还需亲自确认,因此今日?特来向家主请辞。”
“另外,萧都新册立不到一年的太子?此前也死在了青州,班某以为,这其中还有?文章可做。”
“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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