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总管眯了眯眼:“啧。”
这死鬼乌龟属性又开始了。
但虱子多了不怕痒,喵喵大王已经懒得管这些不该可爱小猫咪,知道的事情了。
它盯上花梨身上的狐裘,“你在洛川面前穿这个,他什么表情?”
花梨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什么表情?这本来就是他送我的啊。”
这狐狸精得了便宜,压根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但是她实在是腰酸背痛,被折~腾惨了。所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洛川的同行。
并三令五申,不许他偷偷跟着。
于是,光是给她这狐裘打个结儿,洛川都磨磨蹭蹭了好长时间。
花梨心里有点想笑。
幼稚鬼。
鳌总管点头,“论妖族自相残杀这块还是比较权威的。前有虾哥油炸小虾,后有小鸟最爱吃鱼,现在变成洛川穿狐裘了。”
花梨无语,“想啥呢,我这是科技与狠活,比狐裘暖和多了。”
两人边走边说,刚到雪丘下,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便让花梨停下脚步。
鳌总管吸了吸鼻子,“就在这。”雪丘后方流动着灵力波纹,与周遭明显形成了对比。
“水月镜花。”
花梨嘿嘿一笑,足尖在雪地上轻点,身体已经如蹁跹的蝴蝶,朝着雪丘后方飞去。
果不其然。
雪原的深处,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映入眼帘。
湖中不见花影,中心却漂浮着寥寥几朵透明琉璃的花朵。
它们形似重瓣莲,却又更加轻盈飘逸。花瓣薄如蝉翼,近乎完全透明,只在边缘流转着极淡的彩虹。
无根无萍,静静悬浮在冰蓝色的湖水中,随着水波微微摇曳。
“怪不得叫水月镜花呢。”
这么看着跟p上去的一样。
东西找到了,花梨说干就干。她并未像寻常修士那样捻诀施法,只是漫不经心地的抬起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扣,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霎时间,整片湖面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那些原本随波逐流的透明花朵,如同受到无形之力的温柔牵引,纷纷从水中朝她缓缓漂浮而来。
就在花梨俯身想要碰触近在咫尺的透明花瓣时,一旁忽然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
她心中蓦然一动,来寻宝的?
快速将其中一朵捞起来塞进清霖坠中后,花梨循着感应望去。
下一秒,倏然对上了一双眸色沉沉的眼。
北境·新雪城。
巍峨的城池矗立于北境风雪之中,墙体并非砖石,而是万年玄冰与魔铁熔铸而成,在极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城楼上悬着陌生的旗帜——银底之上,交织着青色的魔纹与冰晶图腾。
而在高台的玉阶尽头,青年静坐于轮椅之中,身披着一件月白广袖长袍,墨玉般的长发半挽,余下则如瀑布流泻肩头。
温庭筠面容冷白,薄唇抿着惯常温柔却不达眼底的弧度,慢条斯理把玩着手上的请柬。
而在他身后,则站着形态各异的北境生灵。
有眼瞳智慧的雪猿族长老,也身负冰甲的玄魄族使者,甚至还有凝聚成型,散发着寒气的冰晶之灵。
这些曾经分散于北境边缘,备受各方压迫的小部落,如今已经皆归于他的麾下。
“殿下,城中所有布置,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一名身着玄甲,脸上带着陈旧疤痕的将领单膝跪地,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
温庭筠点点头。
在将领身后,还有数十人,皆是当年斩断黑气源头那近百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旧部。
见殿下不语,将领忍不住抬眸,将目光落在轮椅中青年身上。
日落城如今已经彻底被魔主温烬收入囊中,其铁血手段,竟让那些素来以血脉之说的固执长老们,也不得不低头。
殿下多年来在日落城与七王之间安插的钉子,更是被连根拔出,心血几乎毁于一旦。
可就是这样,这位却仍旧能在绝境中冷静布局,死里逃生。这份隐忍与算计,着实令人心惊。
然而更让他背脊发寒的,是殿下决定彻底脱魔族的那一夜。
他轻描淡写地舍弃了经营百年的暗桩、人脉,直接来到北境。携着剩下的部下,在三个月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周边一百三十七部族。
过程很简单。
归顺者——生。
抗拒者——无论老幼、一律斩、草、除、根。
他曾亲眼目睹青年于两军阵前,含笑听着某个大部落首领叫嚣,然后轻轻一挥手。
身后的魔骑便如潮水般涌出,不过一炷香功夫,那拥有数千战士的部落便从雪原上彻底被抹去。
鲜血染红了北境的雪,却也用最快的速度,奠定了“新雪城”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庭筠静静俯瞰着城内井然有序的街道。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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