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舒窈毫无睡意。
她从未与她人合睡过,虽然她内心并不介意这一点,而且尉娈姝的睡姿很是乖巧,但她始终觉得很怪异,不仅因为她一直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的幻香,还有伴随这阵幻香而生的渴求,让她腹痛、浑身酥麻不已。
尉舒窈不理解这样陌生的自己,她脑海中浮现那个自己眼里所看到的一切——血肉翻出时的妖冶,肌肤压到牙齿下时、女孩的颤栗和呻吟;以及将肉咽下时,更多的鲜血从嘴边冒出来的情形——不可否认,她对这一切从未了解过的境况,有了非常的好感和迷恋。
就在她对一切还恍神的时候,尉娈姝忽然趁虚而入,利用她自己还在迷幻之中,侵入了她自封已久的领地。
尉舒窈心绪不宁着,身旁的人又不知何时悄悄翻过身来,等察觉自己的被子被压紧了,她转过头,女孩一张天真无辜、甜梦中的脸庞早已凑近了她。
尉舒窈难得地心烦意乱。
现在,她的意识里如同有着魅影一般,总是让她饥肠辘辘,无论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待——她预感到,自己最终都会走向不久前那样的失控,将这个无知者,奢求者,一步步地拆吃入腹。
尉舒窈坐起身,她离开了有尉娈姝存留的空间,在客厅里休憩了一夜。
清晨时分醒来时,尉舒窈睁开眼,竟然见到她思想的魅影坐在桌上,低着头,周身昏暗无比。
是审判前的沉默,还是求欢前的诱惑?
她怔住,随即站起来,向迷幻伸出手去。
“你是谁?”她沉声。
魅影闻声抬头,狞笑着望她。
是尉娈姝。
尉舒窈从梦中惊醒。
她无意识去抚自己的额头,被另一只手捉住,接着便听身旁有人言语道:“……她醒了,但还在发烧……”
尉舒窈费力地睁开眼,见到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握着她手的是尉娈姝,女孩满是关怀地抚她的额,摸她的脸,唇瓣翁动,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她意识混沌,什么都没能听清。
在客厅里的还有一位家庭医生,她正在和尉娈姝叮嘱什么,见尉舒窈苏醒,就走过来。
“你又忙于工作了?”医生说,“退烧药我给你的女儿了,注意精神休养。她的伤口我也看过了,伤口不深,不用太担心。”
尉舒窈点点头,没有说话。
“让你妈妈不要再工作了,她有些神经发热。”医生对尉娈姝说。
“我明白了。”
送走了医生,尉娈姝又在沙发旁蹲下,趴在尉舒窈身边,细细端详了她一会。
尉舒窈合着眼,似是在宁神。
片刻,她睁开眼,见到尉娈姝还守在身旁,说道:“你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尉舒窈,”尉娈姝微微一笑,忽然,她爱怜地抚摸母亲的脸,“我得照顾你啊。”
“你睡一会,我去买菜回来做饭。”她柔声道。
尉舒窈闭上眼睛,任由她去了。
午饭是尉娈姝做的,她不知道去哪里买到了米来煮粥,又煎了一些肉,还炖了汤,把尉舒窈叫了起来。
尉舒窈没有口欲,她本想简单地垫下腹就作罢,却意外地觉得这粥和炖汤是如此合她的心意,相比之下,那卖相颇佳的煎肉就索然无味了。
“怎么样?”尉娈姝带着甜意问。
“……很好。”
尉娈姝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可以邀请塞拉菲娜阿姨来家里吗?两个人有些冷清了。”
尉舒窈注意到她言词里微妙的改变,也不点明,事实上,她更在意的是尉娈姝叫塞拉菲娜的用意。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塞拉菲娜得知是尉娈姝的邀请,兴奋不已,第二天中午时,她就过来了。
尉舒窈因为前一天休息,这一天便工作去了,因此没有注意塞拉菲娜的到来。等到快餐点了,她想起了尉娈姝所做的饭菜,心念动了动,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下楼去。
在她眼前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厨房的门口有一大块抹开的血痕,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在灰白简色的房子里看着格外惊心;塞拉菲娜的脸色苍白不已,她一边懊恼地咒骂着,一边给自己包扎;清理现场的是尉娈姝,她有条不紊,对这一切处之泰然。
“怎么受伤了?”尉舒窈问塞拉菲娜。
“不知道!可能我四肢被酒精麻痹了吧!”塞拉菲娜半开玩笑地说。
“你可以去看看她的伤口,是玻璃弄的。”尉娈姝忽然说道。
尉舒窈走过去,扫了眼塞拉菲娜的伤口,似乎还挺深。
尉舒窈思忖着,说:“叫医生过来处理吧。”
“快叫过来吧!”
中午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大概是为了安慰塞拉菲娜,尉娈姝做了十分精致的西餐,这令塞拉菲娜对她刮目相看。
“你给syl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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