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打马离去。
纪茴枝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微微蹙了蹙眉。
庆德帝如果再不立储,这几位皇子的斗争恐怕会愈来愈白热化。
她撩开车帘往后看,贺英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神色既懊恼又愤怒。
作为夺储之争第一个出局的人,以后究竟谁能坐上太子之位已经跟他无关了。
其实以他这样随便听人说几句就能轻易被挑拨的性格,早些远离京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不然下场只会更惨烈。
庆德帝把他送去封地,说不定是在保护他,如果他能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做个闲散王爷,应该可以很好的过完这一生。
至于贺如峰……
他整日装成清风朗月的如玉君子,私下却蝇营狗苟,使尽手段,说不准王皇后落水真是他的手笔。
那可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害了王皇后,让贺流景失去助力,又能趁机除掉贺英,而贺如峰正好可以躲在后面渔翁得利,看起来很像是他会使的手段。
一别数月,京城依旧繁华热闹。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抵达别院,纪茴枝心情不错的看着路旁熟悉的景致。
纪晚镜接到消息,知道他们今日抵京,早早就等在别院门口。
她看着马车停下,贺流景亲自把纪茴枝扶了下来。
远远望去,纪茴枝穿着白毛领的斗篷,手里捧着雕花镂空暖炉,肌肤光洁,红唇饱满,披在肩头的乌发柔顺浓密,雪花飘落在她身上,愈发衬得她容貌昳丽秀美。
纪晚镜站在街对面,恍然想起初见纪茴枝时的模样,那时的她虽然长得不错,却瘦的形销骨立,皮肤发干,头发枯黄,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哪里是如今这圆润漂亮的模样。
现在的她在日复一日的娇养下,肌肤变得更白皙,眼眸变得更清亮,青丝如瀑,仿若一颗拂去尘埃露出光泽的珍珠,让人再难以忽视她的光芒。
纪晚镜不得不承认,贺流景真的把纪茴枝养得很好,连出了一趟远门,都没让她历经半点风霜。
意识到这一点,纪晚镜又妒又恨,心口无法抑制的疼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来,贺流景下意识侧身给纪茴枝挡住风,又抬手给她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纪晚镜目光牢牢盯着他们,妒得眼睛通红,她忽然发现,纪茴枝出现的那一刻,她其实就没有机会了。
她从来没见过贺流景这样情动的样子,原来他也是会爱人的。
也许真的不用刻意去学怎样爱一个人,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言行举止自然知道怎样去爱。
纪晚镜握紧拳头,手指用力到发白,她忍了又忍,才把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冷风吹过,她逐渐恢复冷静。
纪晚镜整理了下鬓发,抬脚一步步走过去,扬声唤:“殿下,枝枝姑娘,你们回来了?”
纪茴枝回头,看到纪晚镜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回京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纪晚镜。
纪晚镜遮住眼中的妒忌,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是来给你们送请柬的,三日后是我跟二殿下成婚的大喜之日,诚邀你们前来。”
纪茴枝茫然的看了贺流景一眼,纪晚镜这是转性了?竟然会邀请她,还亲自来邀请?
纪晚镜拿出请柬,递给纪茴枝,“我听父亲说起,曾在江城偶遇你们,既然我爹娘都这么喜欢你,我相信他们不会看错人,以后我也想跟你好好相处,以前多有误会,还请你见谅。”
这段时间,她冷静下来仔细想过,既然梅玉臻和纪威都对纪茴枝印象这么好,贺流景又处处维护纪茴枝,那么她就不能继续跟纪茴枝硬碰硬,得让纪茴枝放松警惕,再徐徐图之。
反正纪茴枝身份低微,无法嫁给皇子做正室,翻不出太大的水花,等她做了皇子妃,轻易就可以将纪茴枝碾死,还不如现在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假装仁善大度。
前段时间她是让妒忌冲昏了头脑,现在她要牢牢抓住自己所能抓住的一切,既然已经别无选择,那么她要不惜一切代价帮贺如峰登上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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