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姚晓瑜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做的时间规划,竟然能一手抓农家生活素材,一手抓童年时光美好,还能腾出眼睛去看庙里的人间真实。
许多人的病跟上一个村子里的人差不多,但还是有两位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人两种病,刚好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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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点点后记:六妞妞后面没被裹脚,她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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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鼩鼱:与“渠精”同音,经典角色为黑猫警长中那个近视眼的鼠妈妈,无论去到哪里,鼩鼱妈妈都会将孩子们一个一个头尾相连串起来。玛利亚以此比喻病人的一个接一个。
【2】农活的体验价格是我前两年看到的,从开荒到收获大米煮饭,全套下来大概是一千多块,不确定现在是加是减,但总体来说,姚晓瑜给的价格应该比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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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女一男得的症状其实很常见, 但正因为常见,才更显触目惊心。
女子是生产过多,以及没有好好修养造成的子宫脱垂, 这种在花卉的纸片人中增加情趣的设定,只有亲眼见到才明白其可怖,那个女子被玛丽几人单独扶进房间检查, 姚晓瑜看到她的子宫已经全都脱出体外。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女子依旧要下地干活,跟裹了小脚就趴着做爬着干一样, 她在腰上系了一个小布袋,子宫放进去照常做事——结婚后生育是理所当然的,儿子是要多多益善的, 至于生育对身体造成的各种损伤……这不是女人都有的嘛,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时候是做不了重建盆底组织架构的手术的,医生能给的建议就是卧床休息,看子宫能不能自行回纳,但看着女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这话等于白说, 而女人在犹豫之后,突然询问能不能把子宫给割掉。
“这地方是生孩子的,我家有三个儿子, 以后不生也没关系。”
女人不想再被其他人嘲笑了——她第一回 用布袋的时候没什么经验,把它系在了外面,村里人瞧见就跟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 总是指着它大声说笑,有些人还会故意往上面撞,哪怕她后面将布袋放到了衣服里面, 也有人指指点点。
这些人有男也有女,有些女子未必不跟她情况一样,但她们没有将自己的布袋露出来,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加入说闲话的队伍,这团肉让她身子不舒服,那些人让她心里不舒服,要是能用再也没法生孩子换个清净,她是愿意的。
大夫能帮着动手当然好,要是不能动手,她自己也能做,她勤快,剪刀从来都磨的很亮;她小时候也不小心用剪刀剪掉过自己的一块肉,很疼,但也不是不能忍,选个闲些的日子一剪刀下去,再喝上一碗热热的糖水鸡蛋,睡醒伤口就结疤了。
后面得稍稍多注意点,但等到彻底好了,她就不用挂着布袋子,也不怕被笑话了。
女子在心里盘算着,抬眼却对上一个陌生女郎的视线,那女郎的声音好像带着钩子,两人聊了几句,她就什么都说了。
女郎没说那些她听不大懂的,拒绝割掉那块肉的话,只说她有个地方要特殊的生辰八字冲上一年,而这个八字女人刚好合适,要是女人愿意跟她走,女郎这一年不但包吃包住,还会送二十个大洋到她家里作为预付的报酬。
“……要是家里同意的话,我愿意。”
现在的姚晓瑜回忆起她说的生辰八字的那套鬼话,还是觉得当时自己冲动了,但后悔是不后悔的,当时女人的眼睛很坚定,要不是她先下手为墙,可能女人被拒绝后,回家就会自己动手。
若是姚晓瑜没有遇上,或者没有那么多钱也就罢了,可偏偏就这么巧,子宫脱垂和处理掉的做法直接触发了姚晓瑜的ptsd,她实在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好在钱花的虽然有些心痛,但结果还算满意——听到儿媳一年能换二十个大洋,又是住在医院冲风水,不是做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的婆家一口答应下来,若不是姚晓瑜说好回来的时候再把女人捎上,她婆家恨不得立刻把人推出来。
借着签契约的功夫,姚晓瑜也终于知道了女人的名字:舒兰。
“这几天不要让她做事,尤其是不能受伤,身上少了哪一部分我们都是不要的,到时候除了要还定金,你们还要倒找五块钱给我,别怪我没有提前说哈。”
姚晓瑜留了十块钱做定金,嘴上叮嘱婆家,眼睛却看着舒兰,本来准备把下面这块肉给剪掉,不给人多添麻烦的舒兰心虚的扭过头。
“肯定不让她做活!”
姚晓瑜想起舒兰婆家的眼睛死死盯在十块亮闪闪的银元上,一个劲的点头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然后又有两小滴水珠从眼中滑落出来。
姚晓瑜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真实的记载,说是一个女子的子宫离体后被人嘲笑,她有一天在家煮东西的时候就把子宫给剪掉了,等人发现的时候女子已经大出血死在了床上,旁边有一碗她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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