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于是就有了上面这一幕。
长宁侯彻底被吓晕,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裴渊从多宝格上跳下来,将手里的“脑袋”丢开。
“脑袋”轻飘飘落在地上。
沈初离得近,这才发现竟然是长宁侯刚才掉落在门口的灯笼。
她
就离谱。
没想到裴渊竟然用爬着走和抱头飘两招吓晕了长宁侯,还意外诈出了爹爹一案的另外一个参与者-李将军。
距离她为爹爹和宁安侯府申冤昭雪又近了一步呢。
这一切多亏了裴渊。
她内心激荡,却不知道裴渊此刻内心正无比懊恼。
我在干什么?
我,堂堂六皇子,向来放荡不羁,竟然因为被亲到喉结而心乱如麻。
又是爬着走,又是抱头飘。
沈初心里会怎么看我?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裴渊顿了顿,将到了嘴边的那句:“我平时不这样”又咽了回去,换成了:
“你想怎么处置长宁侯?我可以现在就让人把他抓入飞鹰卫。”
沈初想了想。
“他是宁安侯府案子中关键的一环,不能现在抓他,免得打草惊蛇。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裴渊:“说来听听。”
沈初轻声道:“殿下借个轻功高强的飞鹰卫给我,再做个假脑袋,以后夜夜抱着脑袋来找他玩脑袋碰碰碰,殿下觉得如何?”
黑暗中裴渊的眸子顿时亮了。
沈初竟然提议用抱头飘这招来吓唬长宁侯。
是不是意味着他并没有嫌弃刚才的自己?
“殿下觉得这主意不好?”
“不,我觉得很好,想必以后长宁侯没有时间找你麻烦了。”
沈初勾了勾唇,重新点亮火折子,上前将丢在地上吓唬长宁侯的山川赋捡了起来。
她轻轻抹去上面沾染的灰尘,小心放入怀里。
裴渊耳尖微动,“你刚才用什么吓唬长宁侯?似乎是道折子?”
沈初轻轻嗯了一声。
“是沈知府年少成名写的山川赋,被长宁侯偷了来,如今倒是可以当作证物。”
“山川赋?”裴渊诧异,“我曾读过手抄本,文章沉博绝丽,大气磅礴,令人拍案叫绝。
读的时候我竟莫名有股熟悉感,忍不住想能写出这般精妙绝伦文章的人该是何等的郎绝独艳。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才气纵横之人,让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沈初听他说起爹爹,眼眶微热,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曾游历天下,踏遍山川河流,也曾挑灯夜读,只为一点疑惑彻夜翻阅典籍。
心中有之,眼中见之,写出来的便是真情感之。”
裴渊长眉微挑,“啧,这脱口而出的样子你对沈知府的事很了解?”
沈初默了默,道:“小时候很喜欢读他的山川赋,所以就找师父打听过他的故事。”
裴渊低低地笑了。
“原来你也喜欢他的山川赋,也是,咱们,
说起来就颇有沈知府的风采,可见小时候没少读他的文章。”
才不是呢。
沈初眼底有些酸涩。
她小时候调皮捣蛋,只知道追着湛哥哥玩。
爹爹几次教她背山川赋,都被她撒娇混过去了。
最后湛哥哥背会了,她连开头都不会背呢。
想起往事,她的心底泛起绵密的疼痛,犹如针扎一般。
纵然这些年她读书的时候,将山川赋背得滚瓜烂熟,心底还是会忍不住懊恼当时没有跟着爹爹一起背。
裴渊似乎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沈初回神,轻声道:“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轻手轻脚离开了。
翌日一早,长宁侯的书房中传来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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