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瞪道:“你这个毒妇!我和洛清涵无冤无仇,好端端杀她作甚?”
丽妃抬起刚烈的眸,冷嘲道:“因为你小肚鸡肠,嫉妒洛清涵医术出众,抢了你的风头啊。”
一路上,丽妃已想好脱罪的法子,将辩驳的话,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自然回答的行云流水。
姜玉浑身哆嗦:“荒谬!天下神医这般多,我难道都要害一遍?我没你想的这么丧心病狂!
更何况,娘娘位高权重,就算我要寻替死鬼,也不会找到你身上,徒增事端!”
丽妃揶揄道:“是么?你可曾记得,你父亲毒发身亡前,你曾派弟子到宫内,求本宫将红珊草给你?
红珊草虽能解百毒,却是我家传世之宝,我未曾应允,你便对我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是也不是?”
“你……一派胡言!”
姜玉咬碎了一口银牙,警告望向董雪鸢道:“雪鸢,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你定亲眼看见,丽妃偷盗沧澜令,以此号令弟子行凶了罢?”
她们都在胡编乱造,想要脱罪呢。
董雪鸢额上冷汗直冒。
她若向着姜玉,再道自己是受丽妃威胁,被迫作案的,虽有可能被驱逐出宫,却能保住一命。
若向着丽妃,待她脱险后,能够一世荣华富贵。
可万一陛下不信她呢?
胤禛神色波澜不惊,静静地看着他们辩驳,一袭龙袍肆虐,风华惊世。
他打开奏折,批阅了一行字,淡道:“与其权衡利弊,不如实话实说,你觉得呢?”
他俨然在同董雪鸢说话。
董雪鸢颤抖道:“奴婢……”
丽妃眸底猩红道:“这些年来,本宫待你和你家人不薄啊,你可别害本宫啊。”
董雪鸢心头一沉,害怕丽妃这个毒妇,派人灭她全族,心下一横道:“确……确是姜玉的手下,挟持我们作案的,望陛下明察!”
胤禛眸底掠过寒意。
“贱人!”
“你胡说八道,不怕遭报应吗?”
弟子们气的眼前发黑,指着丽妃大骂出声,丽妃却委屈的直哭。
“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林黛玉冷嗤道:“说起谎来毫不脸红,脸皮竟比城墙都厚呢,状师来了啊,都得喊你一句师父。”
洛清涵顿时笑了。
这时,一只信鸽突然扑闪着翅膀,飞到了胤禛掌心内。
它脚上捆着一封信,胤禛将其取下,便将它放飞了。
他打开信扫了一眼,冷漠道:“朕曾派遣暗卫,监视你们的一言一行。
暗卫来信道,董雪鸢曾寻到姜玉,挑拨她和林家的关系,哄骗她将沧澜令交于丽妃,供丽妃调遣兵马……”
他将信上内容,尽数念了一遍,吓的丽妃面无人色,心痛至极。
监视她们?
呵,他竟一早便怀疑,自己来般若岛目的不纯了吗?
她挤出一丝笑道:“臣妾陪伴陛下多年,陛下宁愿信暗卫的话,也不信臣妾吗?万一是洛清涵串通暗卫,故意命他们……”
她话音未落,胤禛便轻启薄唇道:“如此狡辩,便没有意思了。
你以为你以前办的好事,朕都不知道么?原以为你会收敛些,不料变本加厉。如此下去,你怕要将手伸到前朝了。”
他眸底冰寒彻骨。
丽妃浑身冷汗直冒。
怪不得陛下最近,总是对她旁敲侧击、出言警告,她原以为自己想多了,不料……
董雪鸢吓的眼神呆滞,颤抖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了!
望……望陛下饶奴婢一命罢!”
她疯狂磕头,额上一片淤青。
“没出息的东西!”
丽妃面色一沉,恨不得掐死董雪鸢。
她一认罪,此事便没回旋的余地了。
丽妃双眸一转,正欲继续挣扎,胤禛便吐字冰冷道:“丽妃聚众作乱,谋害朝廷命官,罪不容恕。
即日起废去妃位,贬为答应,移居景阳宫。”
丽妃大脑一片空白。
景阳宫?那……那不就是冷宫吗?
她不可置信望向胤禛,泪珠顺着下巴不断滚落。
“林如海毫发无损,陛下却要废了臣妾?如此,是否太不公平了?”
胤禛未曾看她一眼,敛眉蘸墨道:“董雪鸢屡次助纣为虐,罪孽深重,将她拖出军营,乱棍打死,尸首送至乱葬岗。
姜玉纵容手下行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三十大板,囚于大理寺十年,任何人不得探望。”
姜玉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她脸庞涨红,歇斯底里道:“我不过将沧澜令给丽妃罢了,凭什么关我十年?
望陛下收回成命,否则……否则沧澜派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若入大理寺了,沧澜派便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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