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多做这几道。
心中这么想着,裴玄琰单手抵着额,另一手拿着金箸,不间断的往闻析的碗里夹菜。
这对他而言,似乎成了一种乐此不疲的趣事般。
只到,闻析捂住嘴,打了个很轻的嗝。
“陛下,奴才吃不下了。”
他还从没吃得这么多,这么饱过。
但裴玄琰看了眼还剩下许多的膳食,蹙了下冷眉,“饭量这么小?”
闻析:“……”
你没吃几口,差不多全进了他这个太监的嘴里,也敢说他饭量小?
只是没等闻析开口,裴玄琰抬手,拿着汗巾,擦拭他的唇角。
这动作在外人看来,是耐心而又温柔。
但在闻析的眼中,却令他毛骨悚然。
新帝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又是让他一起用膳,又是给他擦嘴,怎么像是在处以死刑之前的,最后一顿断头饭?
“朕待你好吗?”
这不是裴玄琰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虽不知新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酒,但闻析还是讨好的点头,“陛下大恩,奴才无以为报。”
“不,你现在便能报。”
说着,裴玄琰放下金箸,慢条斯理的,将双手往外张开。
是一个,等待投怀送抱的姿势。
“过来。”
或许是被抱太多次了,以至于在看到裴玄琰做出这个动作,没提抱字,闻析便猜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新帝非要抱他,和他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闻析连头发丝都在抗拒,“陛下,奴才……可以再消消食吗?”
裴玄琰眸中的笑意淡了下来,眉眼压下阴沉。
再次重复:“过来。”
但这次,语调明显加重、加沉,带着令人不可抗拒,也无法抗拒的强势命令。
闻析只能单着条腿起身,跳一下,再跳一下。
哪怕万般不愿,他距离新帝也不过是两三步的距离。
近到他甚至都没太多挣扎的机会。
闻析深吸一口气,带着豁出去了的架势,不甘不愿靠近。
双手先搭上了对方的后颈,但接下来,却需要他再转个面,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羞耻。
哪怕闻析已经做了心理建树,但到实践时,怎么也坐不下去。
而裴玄琰被他的磨磨蹭蹭,显然磨没了耐心。
单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往下一带。
因为闻析是弯下腰,而新帝是坐着的,所以在猝不及防被往下带时,闻析整个人往前一冲。
唇在无意识下,擦过了裴玄琰的脸庞。
柔软的触觉,带着些许湿润般的,似是吹风拂面,又如流水淌过。
是一种,令人爽到头皮炸裂的感觉。
以至于,让裴玄琰拦着那截腰的手,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几分。
再回神时,已将小太监给抱了个满怀。
而他却依旧并不觉得满足的,低下头,在闻析的颈处,一路嗅到了他的唇边。
“这么香,朕开始有些饿了,你说如何是好?”
闻析很清楚,新帝说的香,不是指饭菜,而是指他。
他实在是不懂,为何新帝会有这样变态的癖好。
就在闻析头脑风暴,想着该如何巧妙避开这个致命问题时,外头传来宫人的禀报。
“陛下,邱指挥使求见。”
一夜被打搅了两次好兴致,裴玄琰多少有些不爽,但到底还是没发火。
他打横将闻析抱起,将他安置在了内殿的龙榻上。
指腹在闻析的唇边,似是缱绻般的流连了一遍。
“乖乖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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