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渡轮下来后,她只是好奇打开一点车窗就被疾驰的风刮到脸疼,因为切原赤也开车的速度不慢。
王牌赛车手真是不改本性,爱追求速度和刺激,要不是在群马迷路实在找不到地方,说不定还会尝试着漂移上山玩。
切原赤也的念头很简单:“冷?那就添衣服,脸被吹的冷就买围巾,手套也要买。”
“手套为什么要买?”回忆着以前戴手套被束缚的感觉,她不乐意地摇头。
切原赤也降低了车速一手开车一手挪过来摸摸她掌心的温度:“万一你要玩雪。”
可恶,好吧,她确实会。
信报箱上堆积的雪厚厚一层,沿着边缘堆叠成了屋檐一般厚重的砖块,手指头戳进去就是透心凉,可是不戳进去怎么推掉这些积雪?用铲子吗?大材小用!
上面的雪还算松软,能轻易抚去,手指在上面无规律尽情胡乱戳洞是朝雾凛和弟弟幼时的冬天活动之一,清扫,自然也包括清理浮雪。
这样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切原赤也的存在。
朝雾凛不经意将感叹发出声,切原赤也故作成熟:“当然了,我才不会玩这些小孩子才爱玩的游戏。”
“骗骗自己可以,别把我也给骗了,分明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下雪。”
她只是在发呆,不是失忆了!她和切原赤也在一起的时候真没到下雪的季节,没在一起之前也不会因为同学身份而聚在一起玩。
糟糕…之后的“我”和切原赤也度过了很多个雪季吧?被质疑了那说自己失忆也来得及…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失忆就好了,朝雾凛郁闷捏了捏自己手腕,这尺寸大小无论如何也不是十年后的朝雾凛体态。
她太健康了,皮和骨之间填着富有弹性的肉。
好处是下车了也气血充足,首先就搓一团雪球砸切原赤也身上!
计划很美好,但切原赤也开车兜兜转直到她失去报复兴致才停在民宿门口。
精致的两层楼,白色的砖墙,客厅倒是安装了宽大的落地窗,整块的透明玻璃能看见外面的风景,屋内的暖气一直没停歇过迎接他们的到来。
很温馨简约的设计,没太多色彩。
沙发也很大,朝雾凛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再高级的车坐久了也会疲惫,车就是车,比不上床的。
切原赤也从冰箱里拿了瓶屋主提供的汽水,他坐在旁边拉开拉环,清脆的声音刺激着朝雾凛的耳膜,她闭着眼睛想象那气泡在舌尖噼里啪啦跳舞的感觉。
“给我,我也要喝。”
“累的不想起来?”切原赤也弯腰看她,那冰冷的汽水罐突兀贴在她脸上险些让她控制不住表情。
虽然进屋很暖和,但这也太冰了吧!果然冬天的奥义是暖气房里吃冰棍。
拆开的汽水罐贴在朝雾凛脸上都没让她起身,切原赤也细细扫过她脸庞确认没有生病。
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她让人有点害怕,朝雾凛心里嘀咕要不自己还是不要犯懒起来吧,这种绿色眼珠最可怕了,跟要在他瞳孔里坐牢似的。
朝雾凛睁着眼睛望,切原赤也挪到一边直起腰喝汽水了,切原赤也又过来弯腰看着她了,切原赤也——
唔唔!他竟然低头亲了下来。
在她懒洋洋放松的时刻,这一招杀伤力最大。
切原赤也的嘴唇很软,却老是爱说些挑衅不服输的话,现在沾着汽水的甜味让她情不自禁多舔了两口。
朝雾凛的舌尖下意识缠上他的,那点渡过来的汽水早就被扫荡光了,躺在沙发上的人不满足地将他拽过来索取更多。
屡次三番的邀请,切原赤也自认为忍了又忍,可口的妻子脸被烘热带着水润,他咬住了果冻一般的下唇厮磨着,鼻尖溢出难耐的喘息,不就是水吗?他会让她越来越多的。
吃饱喝足的朝雾凛晃荡着双腿看窗外,天早就黑了,能看见的只有路灯和零星的一些闪亮招牌,现在出门也不是不可以。
切原赤也被采摘一番之后气息还是很平稳,他稳坐着一手撑大腿上一手凝神扒拉着手机找寻符合朝雾凛口味的游玩项目。
其实就算天黑了已经错过一点时间,他们能选的也只有函馆山夜景。
“竟然介绍是世界三大夜景之一,谁排的?”
“不知道啊,自由心证来的吧?”
关于排名这种东西,两个人呈现文盲一般的茫然推测,制作排名的人去过多少地方的夜景?它看得明白吗就在这排上了?那神奈川被它放哪了?
神奈川被他们两个忘之脑后了。
乘坐着缆车上山的两个人裹紧外套安分坐着,长长的缆线越升越高,他们也逐渐看到露出来的函馆夜景。
“哇,好漂亮。”
蓝色海景中夹着一片属于人类工业奇迹的霓虹灯光,远处的山陵是一片朦胧的阴影蓝起起伏伏,而两侧的峡湾下隐藏的是两片海域。
丑的东西会千奇百怪,好看的景会让人共同惊叹没有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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