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降雨吧。”
古丽感慨说:“我都忘了,你还记得呢,怪不得从不见你跟同学们耍,你是整天偷偷躲着在学习吧。”
陈棉棉腆着脸说:“当然了,我可是学霸。”
人工降雨是这两年才开始搞的,也算新兴科技。
别的同学一无所知,陈棉棉却那么清楚,赵凌成不得不相信她确实是学霸了。
他还挺八卦的,走向古丽,问:“招待所的江所长是不是丧偶?”
古丽也是个爱八卦的,说:“得有五六年了吧,他媳妇跳水窖了,他呀,活该!”
赵凌成不懂了:“为什么活该?”
古丽说:“打口水窖可不容易,他媳妇跳了水窖,那窖就废了呀。”
打一口水窖的工程量极大,造价也昂贵,人们总是攒好多年的钱才能打出一口,它也是祖传的宝辈,而一个女人对婆家最大的报复,就是死在水窖里。
因为只要泡过死人,那口窖就得封掉,再重新打一口。
赵凌成回看院外的江所长:“原来是这样。”
陈棉棉有点疑惑,心说他该不会是猜到许大刚藏东西的地方了吧。
王八蛋,他的脑子应该没那么快吧。
……
许小梅急的直跺脚,看陈棉棉出来,两眼巴巴的。
但陈棉棉并没有理她,只把两张存折交给了吴菁菁,让她去信用社查一下。
江所长也在讪笑,等着跟陈棉棉搭话,她却走向了马家兄弟。
他俩一人捧两块肉骨头,站在路边发呆。
陈棉棉拍了马继光一眼他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声:“唉!”
他们当然不希望许大刚被释放,但许小梅是陈金辉的媳妇儿,陈棉棉又是出了名的疼爱弟弟,他们就怕许大刚又要被释放,满脸的沉重。
陈棉棉掏了两张贰元粮票,一人一张:“你们俩要好好淘粪,天天向上。”
她不但请他俩吃肉,还要送粮票?
他们兄弟因为太老实,别的同学都瞧不起他们,陈棉棉却对他们那么好?
马继光硬噎:“棉棉,你家的粪坑要是满了,田地需要耕种,或者是打水窖需要人干活儿你就喊我,我要不帮你干,我就是牲口养的。”
马继业说:“我也是,我要不干我就是驴日哈的。”
吴菁菁简直无语:“你俩可真傻,人赵军官家就没粪坑。”
古丽也笑着说:“人家棉棉吃的自来水,不需要打水窖,你们俩个大傻冒。”
马家兄弟有点尴尬,再看赵凌成:“哥,你还有啥活儿要我们干的不?”
陈棉棉不会滥做好事,帮马家兄弟其实也是在帮赵凌成。
见他不理这兄弟,有点生气,就掐了他一把。
见他仍不吭声,只好说:“对你赵哥,努力淘粪就是最好的报答。”
马家兄弟齐齐点头:“我们一定好好淘粪。”
陈棉棉依然不理许小梅,她都快急哭了,倒是赵凌成说:“许会计是吧,去拘留所看看你弟弟吧,你再不去,他得被人打死。”
许小梅其实就是曾经的陈棉棉,疼弟弟是疼在骨子里的。
她哎哟一声就跑,她一跑,江所长也跟着,俩人一起往拘留所去了。
赵凌成刚才没理马家兄弟,是因为他在看林衍,他被民兵们押着来理发了,刚刚进了理发馆。
赵凌成也确实不太想跟马家兄弟多说话,就只说:“你俩,工作去。”
马家兄弟应声走了,现在还剩一个人,公安小柳,也准备回去上班的。
赵凌成示意他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你去查查招待所那位江所长家的住址,他爱人跳水窖的那个家,一个小时后,我会到公安局跟你们汇合,对了……”
对了,王喜妹还在公安局,但他不想陈棉棉知道。
小柳也有丈母娘,虽然没王喜妹那么过份,但也是奇葩一枚。
他挎上自行车,笑着敬了个礼:“了解!”
又说:“那咱就一会儿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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